宫人抖抖瑟瑟,不过才迈开一步,便被云定初揪住了衣领,死劲往后拽。
“你要干什么?”
东陵凤真眼皮直跳,嘴唇刹那间泛白,这女人到底要干什么啊?
她掀他裤子干啥啊?
这贱妇,好大的胆子,面对如此强悍到令他脑袋犯晕的女子,气得半个字都吐不出来,一双波光鳞鳞的黑眸,有惊惶,有阴戾的气息缠绕,更有丝丝缕缕的不知所措,普天之下,能有几个人能让他北襄王不知所措,哪怕是当今天子来临,他也会面不改色,独独这胆比天还大的哑子女人,他没办法治。
云定初不理男人气到嘴角都在隐隐抽搐的面容,拔开了他的褥裤,仔细察看着他的……
这一刻,东陵凤真狠不得一刀将她砍了扔森山喂狼。
一股火烧火燎的滚烫在脸颊间乱窜,片刻间,直达脖子底根部,他的脸好烫,烫得像是把他整个人搁置在炉子上炙烤。
死死地将大掌捂在白色的裤子上,不知女人玉莹的指尖何时多了几根针。
借着幽幽烛火,磨刀石一般的细小针尖让宫人看了背心发麻,眼前发黑,哀叫一声扑了上来,“王妃娘娘,您不能……王爷的腿本来就有病,你这扎下去,恐怕……恐怕……”
一脚揣在了宫人的腿肚子上,‘噗通’一声,宫人不仅双膝跪地,连头也磕到了地面,嘴唇还碰了地面的泥沙,让他心急火燎地呸呸过不停。
“云定初,你最好给滚出去,否则…”
东陵凤真话都还没有说完,只见云定初玉手一扬,又长又细的针尖便扎进了他的肌肉里,他下身早已麻木,痛觉神经根本早不起作用,可是,女人这样强势替他治疗腿疾的方式,东陵凤真绝不接受。
转眼间,几根细针便一一扎进了他萎缩的肌肉里。
‘叭嚓’‘叭嚓’,霎时,几根细针便全数被他握在了掌心里,随手狠狠一掷,银针便扎进了正对面的红漆木柱上,竖立在柱子上的根根银针代表了襄王的滔天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