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何必鬼鬼祟祟的?”因对方没有立即动手取他性命,金御旦一时拿不定主意他是敌是友。
对方没有说话。
“你是金御麒?还是他派来的走狗?”金御旦想到自己的剑就在床榻边,悄悄伸手勾了过去。
黑衣人忽然向前几步,攻向了他的身上。金御旦大惊,拿到了自己的剑,转而还手,对方早有准备,迅速出手点住了他的穴道,然后将他抗在了肩上,静静消失在夜色中。
当金御麒命无情赶到时,已是人去殿空,而桌上的碗碟却是新鲜的,显然刚被人动用过,床榻边还有掉落的剑在。他立即回报了自己的主子。
“一定是有人先我们一步救走了他。”倾城尚未入睡,与夫君想着对策。
“嫣儿,这两日你我要格外小心,金御旦在暗我们在明,我倒不担心自己,只担心你的安全。”金御麒看着妻子,对无恨说道:“无恨,你知道怎么做的。”
无恨跪下:“请主子放心,娘娘的命就是我的命,自从得知主子仍然活着,我们兄弟二人喜不自禁,能再次保护太子与太子妃,是我们的莫大职责。”
金御麒看着他:“你先起来说话。”无恨站起身,他拍着他的肩膀:“无恨,你要记住,太子妃的命比我重要。”他不能说,因为她的腹内正孕育着金鎏国的下一代。
“主子,我会时刻保护你的。”无恨说道:“明王逃走乃是逃犯,想来不会明目张胆得发起攻击。”
“御麒,依你之见,他会躲在哪儿?”倾城问。
金御麒早已胸有成竹,从容回道:“若不出所料,他一定躲在相府内。”
“相府?”倾城思虑片刻,附和:“言之有理,他们如今是同一条线上的蚂蚱,他们两人的事不可能隐瞒着钱必湛。”
“无情,你去相爷府走一趟探探虚实。”金御麒下令。
“是。”无情领命,即刻而走。
无恨隐身至暗处,时刻保护两位主子的安全。
相府密室内,金御旦仍昏睡不醒。钱必湛命黑衣人解开明王的穴道,然后遣退了他。
“钱必湛,原来是你!”金御旦醒了过来:“你此是何意?”
“明王,不是老臣倚老卖老,你此时越狱只会让事情更加不可收拾,皇上那儿我与众臣已然说尽好话。皇上本就有怜悯之心,再加上刚流放了瑞王,对你,他是下不得重手的。可你一出逃,太子那儿必定会有所动作,到时候一番添油加醋再证据确凿,你的命可就休矣。你死不打紧,还会连累老臣一家老小啊。”钱必湛未给他好脸色。
金御旦闷声不说话,心中翻江倒海,过了好一会儿,才问:“那事到如今,还有何良策?”
“负荆请罪,博取皇上的信任。”钱必湛说道:“你今夜就回大牢去,若皇上问起,就说有人蓄意将你打晕劫出了大牢,你觉得有愧于心,就想办法逃离返回大牢。”
“父皇不是傻子,能信么?”金御旦边想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