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诗羽抱住了白鸿英,在她耳旁轻声说:“放心吧,母后,我是皇后了呢。”
白鸿英轻拍她的背,又安慰了几句,这才放开女儿,与几名随从离开了御龙殿。
好好的一场婚事被破坏殆尽,纳兰秀慧想表达自己的不满,可见儿子仍昏迷在床榻上,毫无醒来迹象,只好忍下了。
陈御医终于忙活完了,下跪对纳兰秀慧说道:“太后,皇上这身子是越来越虚弱了,皇上本就深受寒病折磨,再加上今早吐血,然后又是劳累不断,这会儿才会体力不支晕倒的。”
纳兰秀慧退后一步,说道:“怎么会这样?看他神采奕奕,本宫还以为他没事了。”
“皇上武功高强,内力深厚,才会看上去气色不错,可其实,身子已经虚透了。”陈御医低头回道:“皇上需静心调理,再加上微臣的药方,假以时日才可好转。”
“那今晚不是不可以?”西门诗羽想到了自己的洞房花烛。
纳兰秀慧知道她想要说什么,说道:“诗羽,来日方长,母后知道你受了委屈,可皇上龙体为重,你还是忍忍吧。”
西门诗羽撇了撇嘴,说道:“是,母后,儿媳听您的。”
纳兰秀慧走过去搂住了她,轻声在她耳边说道:“乖,孩子,母后知道你的心思。放心,倾城那里母后会交代下去的,你就安心服侍皇上吧。等皇上病好了,你们有的是机会合欢。母后还等着抱你们的孩子呢。”
“嗯,母后,我一定会为皇室生孩子的。”纳兰秀慧信誓旦旦。
御药房内,柳落英专心煎药。
“都过了吉时,他们怕是已经拜过天地了。”流苏不声不响地出现:“娘娘可真够本事的,药碗里怎会出现虫子呢?”她知道,这假娘娘是不想下毒了。
“那又如何?”柳落英继续盯着煎药罐子:“若你想动手尽管去,我不拦着,你也别管我的事儿,咱们各走各的路。”
“此话若是被义父听到了,他老人家会气到吐血的。”流苏看着眼前的慕容倾城:“我真希望你这张脸被皇上看透喽,那他就会知道自己有多可笑,受宠的贵妃娘娘早已换人了,哼。”
“那是他的事,我受不了内心的折磨,才会临时反悔,我也劝你一句,别忙活到头只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你什么意思?”流苏边问,边探看周围,确定没有人靠近这个单独煎药处。
“你真以为若金御麒死了你就可以成为新皇帝的贵妃么?”柳落英说道:“简直太天真了!他谁都不会放在眼中,只求报仇,托付给这样的男人,你有幸福可言莫?”
“那你呢?若慕容倾城已死,你就顶着她的脸皮过一辈子么?”流苏反唇相讥:“这皇帝也是傻,这么久了都看不出你不是真的慕容倾城!”
“这就用不着你来费心了。”柳落英说道。
流苏想来想去,忽然说:“不对,这皇帝如此宠爱他的皇后,怎会让你活到现在。啊,我明白了,贵妃娘娘,您莫不是还未被皇上临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