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户部侍郎楚绍瀚,于苏州快马急件御呈奏折一封,请圣上御览。”
“苏州急件?可是洪灾一事?”赵烨疑惑道。
张诚躬身道:“这奴婢不知道了!圣上可有兴趣看,如若不看奴婢明日拿去内阁处置。”
看了一眼如此厚的奏折,赵烨有些好奇,平日大臣奏章一般就一两页纸,这份奏折厚德有点离谱。
“既然是急件,拿过来吧,朕看看到底写了些什么东西。”
打开漆封的封皮,只见上面一张宣纸所书是楚绍瀚对于苏州杭州等地洪灾情况的奏报。
赵烨皱着眉头看完后翻开第二页。
第二页左首抬头四个大字——《赈灾条例》,字迹清秀俊逸异常熟悉。
咦,这不是秦飞以前棋谱的字体吗?赵烨兴趣大增徐徐往下看,越看越心惊,兴奋之情溢于言表,连叫张诚平身都忘记了。
张诚大奇,但又不敢在皇上做事的时候出声询问,只能苦笑着跪在地上耐心的等待皇上看完。
大概半个时辰里,赵烨一边左手仔细阅读赈灾条例,右手一边无规律的敲击着御案,到最后一页时习惯一翻,却没有了下一页,他不禁洒然一笑,抬头一看只见张诚还跪在地上。
“张诚,你还跪在地上干什么,朕没有叫你起来吗?”
此时,张诚跪得双腿早已麻木,闻言强笑一声,“圣上,您没有吩咐奴婢,奴婢怎敢擅自起身,这点奴婢还受得了!”
赵烨轻笑一声,“你呀你,叫朕说你什么好,你也是跟了朕三十多年的老人了,还是那样拘谨,朕只是被这份章程吸引而已,倒是苦了你白跪一场,平身吧!”
张诚战战巍巍的起得身来,“圣上,不知上面写了些什么,引起您如此大的兴趣。”
“楚绍瀚找了一个好女婿呀!”
赵烨感叹了一声,“这份条例活人无数啊,如果以后都按此条例赈济灾害,朕的子民也会少受一些苦难,多一份生存的机会,朕心里也能安心一些了!”
“圣上,您说的是那个秦飞,他一个弱冠书生能有此大才?”
张诚虽然也知道秦飞,但能得赵烨如此夸奖的人还真不多,于是有些好奇。
“嗯,没错,又是秦飞!去,着人连夜誊抄百份,明天给朕的好臣子们看看,一个二个只知道遇事推诿,争权夺利,无半点为江山社稷舍生取义,死而后已的节操,还不如一个十八岁孩子。”
赵烨越说越激动,转而有对张诚吩咐道,“此话就不要外传了,让秦飞莫名的得罪一些人,以后仕途艰难。”
“奴婢记下了,圣上还有何吩咐。”
张诚躬身应道,“如果无事,那奴婢就去着人誊抄条例了。”
“去吧,去吧!”
赵烨想起自己底下的那群大臣,有些意兴阑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