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来也是，眼睁睁看着一名天真的孩子被人哄骗，却无力去阻止什么，的确是一件很虐心的事。
实际上这些人也是能够出面阻止的，但对于在场大多数人来说，出嘴远比亲自上前要来得容易许多。
当然，方才也确实有几个跃跃欲试的，但都被萧瑾言冷冷一眼扫过去之后便将“见义勇为”的小火苗给生生掐灭在了襁褓之中。
慕初月好整以暇地观瞻着少年的动作，并未立即应声将对方扶起。
这收徒一事也是有讲究的，即便之前已经说好，但真要是到了磕头拜师这个环节，却也半点马虎不得。
这扶起的速度快一分和慢上一分，给地上跪着的那人的感觉也是不同的。
不管别人怎么样，反正在慕初月这里，作为人家师傅终归还是得端着一些姿态的。
这分力道不宜敲打得太重，可若是轻了，就很容易叫门下弟子在观感上生出一种很容易的错觉。
往往太过容易得到的，就叫人越是不容易珍惜。
过了良久，周一凡只觉得自己脚尖都有些麻痹之时，慕初月终于动了。
她的声音很是好听，如同自那冰川之上流淌而下的清泉，灵动婉转，出世却又不染尘埃。
就如同她仿佛出自画中的绝色姿容，叫人可望而不可即。
少年只抬头在慕初月脸上看了一眼，便惊惶的将脑袋低回了原来的高度，好像再多看了慕初月一眼的话，就是对这名师傅的不敬。
实际上他从未拜过师，也并不知道真正拜入师傅门下之后应该谨遵什么样的规矩。
周一凡只是简单的觉得，在慕初月面前应该保持这份尊敬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