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烫伤的手动一下就钻心的疼,可是她的手指仍旧像精灵一般在琴键上自由的跳跃,深情而动人的旋律像一阵春风,缭绕在耳畔,吹拂过心田。
凌曼听了这首曲子,起初是高兴,她可以在毕业表演上拿到一个好成绩了,可是随即又沉下脸来,她瞪着被光晕笼罩的桑梓,就算她已经跌落到泥土里,可是她竟然还有这样的才华,这是自己无论如何都抢不走的,也是多少华服珠宝都填不满的差距。
一旁的冷渊听着,坚冰一样的眸光里渐渐起了波澜——这曲子,他三年前就听过,那晚他向桑梓求婚,她说,要送给他一支曲子,代表了她对他全部的爱恋。
那时,他觉得那是此生听过最动人的乐曲,她宝石一般璀璨的眼眸里,倒映着他的脸,全世界,只有他和她。
可是,不久之后,他出车祸重伤,她甚至没有等他抢救完就要另嫁他人。在他数次被下病危通知书只想再见她一次时,得到的只是她冰冷而狠绝的话语。
此刻,那乐曲听起来,让他如同吃了苍蝇一般厌恶至极。
大掌猛地按住琴键,演奏中断,冷渊低头看着桑梓,她眼中噙着的泪如同三年前求婚那晚的一样,可是却再也打动不了他的心。
冷渊握住桑梓的手,那只手柔若无骨,他捏着她的手指,声音沙哑低沉,“当时我被推进手术室,医生告诉我,成功的几率只有五成。我那时就发誓,如果我能活下来,有生之年,让我再听见有人弹奏这首曲子,我会亲手折断她的手指。”
话音一落,只听见咔嚓一声脆响,桑梓怔怔的看着自己被生生折断的一根手指,连喊叫都没力气发出,就痛得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