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凌烟烟垂了一下眼睛，然后才苦涩地笑了笑，“我谁也不怨，要怪就怪我当年太任性了，你能坐在这里好好跟我说话，我已经很感激了。”
李云棠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听见凌烟烟说这种话，时间真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让一个混世小魔王都被磨平了菱角。
“别这么说，你父亲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的，政场瞬息万变，这个谁都不能预测的。”李云棠安慰了凌烟烟一句，然后转移了话题问，“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离开的时候一定要跟我说，我去送你。”
“很快，过段时间我就要走的。”停顿了一下凌烟烟才补充了一句，“我知道谁都不愿意让我留回来，等我这边准备好了，我会尽快就走的。”
“不是都不愿意让你回来，只是这个地方对你，对明琛，还对一个人来说都是痛苦的。”李云棠也没有隐瞒自己真实的目的，“不管你怎么想我，我来这里找你至少有一份真心是为了你好。”
“我不知道。”凌烟烟抿了一下嘴唇，她才窘迫地问，“她还好吗？就是安苏芷，她的腿怎么样了？”
李云棠摇了摇头，实话实说，“不好。”
这下凌烟烟不说话了，她面上带着愧疚，好半天凌烟烟才开口，“我对不起她。”
顾浅羽正在睡午觉的时候，她是被一通电话吵醒的。
床头柜的手机一直嗡嗡地响，顾浅羽眯着眼睛摸了过来，她也没有看清来电的人是谁就接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