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相加印证,计算自己能抵挡几招,有的暗想:“这一辈子恐怕也不能练到这种地步了。”唯独东方晋站在一旁微微冷笑,那出言讥讽他的小女孩对这当世两大高手的比试也全没放在心上。
李元弼心中顾念儿子的伤势,又盼望智明大师快速取胜,心内焦急如焚,饶是他经历艰险无数,此时也毫无主张。李元弼正心内慌乱,呼听那小女孩说道:“娘,你看。那个公孙老儿要败了。”
李元弼心中大喜,忙看向二人,见智明和尚包围公孙无极的圈子越来越小,公孙无极的缓转的余地也越来越小,不出一时半刻,必败无疑。却见公孙无极突然一掌猛力拍出,智明和尚挥掌迎接,他知公孙无极功力不弱,这一掌使上了七成功力,哪知手掌与公孙无极手掌一触碰,丝毫未感觉力道,自己的掌力一吐,这公孙无极必然性命不保,他心地慈善,不愿伤害人命,急忙收束掌力。他的掌力一收,却感到公孙无极的掌力排山倒海般汹涌而至,急忙运劲抵挡,却哪里来得及,智明和尚感觉胸口气息翻涌,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身体也向后摔了出去。
这一下变故,在场的群豪无不大惊失色,见公孙无极反败为胜,有的人竟欢呼了起来。只有公孙无极自知胜之不武,实不光彩,原来他明知不敌,突生一计,他料定智明和尚不会伤他性命,所以出掌之际未运丝毫内力,果然智明和尚发觉他掌力空无,当即收回内力,公孙无极的内力却瞬息倾吐而出。公孙无极的武功虽较智明和尚为逊,修为却也不俗,他这最后一击用上了毕生的功力,智明和尚若全力抵挡尚能抵挡得住,可他在内力一吐一收之间,与平常人无异,受了公孙无极全力一击,若不是他功力精纯,早已当场毙命。
李元弼见智明和尚落败,又身受重伤,心想大势已去,唯有一死,不禁心下惨然。他忙过去探视智明和尚,早有峨眉弟子将智明和尚救起,那妇人深皱眉头,从怀中取出一粒药丸交给峨眉弟子,那药丸与李清扬所服食的药丸一般无二,峨眉弟子将药丸送入智明和尚口中,智明和尚顿感一阵清凉从口入腹,又从腹中散入四肢百骸,说不出的舒服受用,翻涌的内息渐渐平缓,他默运内功,内力畅通无阻,心知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公孙无极一掌击败智明和尚,内息也翻涌不定,他强自镇定,说道:“李总镖头,请交出来吧。”李元弼又怒又恨,高声说道:“李元弼走镖二十余载,走遍三山五岳,结识天下英雄,自问无愧天地,‘威远镖局’自我父亲首创至今,从未失过一趟镖,‘威远镖局’的名声也不能断送在我的手中,李某可以身死,却决不屈从。”李元弼言辞慷慨激昂,正义凛然,在场的群豪虽为劫镖而来,但大多都是光明磊落的汉子,听他这一番豪迈的言语,无不耸然动容,甚至羞愧不已。
东方晋见李元弼不肯交出宝物,怒道:“李元弼,你言而无信,难道本公子不敢杀你吗?”李元弼冷笑道:“莫说是你,就是你爹东方白在此,也休想得逞。”东方晋听他出言轻慢父亲,怒从心生,突然射出一枚钢针,直刺李元弼胸膛。公孙无极万料不到宝物未得,东方晋会突下杀手,想要相救,已然不及,心下暗骂东方晋骄纵鲁莽。李元弼抱了必死之心,见钢针射来,竟不闪避,闭目待死,群雄中纵然有人想出手相救,却也有心无力。眼见李元弼必然无悻,突然不知从何处飞来一团物事,恰好挡住了钢针,钢针一触即入,那团物事砰地一声炸开,数道紫气射向四面八方,李元弼大惊之余嗅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头脑发晕,耳中听那妇人说道:“细雨梨花。”言语中颇为惊诧,随即便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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