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我怎么动不了呢?”
“累的吧,没事,我自己起来就是。”
珠儿柔柔一笑。
刚才甄淮的一切举动她可是都瞧着眼里的,你看他一会紧张一会欣喜,又是一会的手舞足蹈,想来是折腾的不轻啊,这时候哪还有力气?
珠儿心下也是酸酸的:他这一觉可是时间不短啊,从水月庵回来知道现在,两天多的时间了,现在才醒!
为了这场法事,他竟然真去了地府?还是别人带他去的,并非他的本意,这么说来,这条道不好走啊,以后我是该好好照顾和体贴他的,当然,若是不做这事不是更好?可是,现在看来,能行?唉。
慢慢坐直身子,曾珠站了起来,转身把泡在热水中的毛巾稍稍拧去水,递给甄淮:“擦把脸吧。”
“是,夫人!”
到了现在,甄淮心下了然,自也不再多说什么,很是温顺的接过毛巾,擦了擦脸。
“我睡了多久了?”
“两天两夜,明天就该去给那个女人家做法事了。”
“哦。”
甄淮轻轻“哦”了一声,地府中的一切也渐渐映入脑际,一切都似在眼前一般。
“小和尚?”
“小主,小僧在。”
“宋帝王给我的那副画可在你手里?”
“是的,小主。”
“在就好,你收好,明日随我前去,记住,切不可打开。”
“知道了,小主。”
曾珠看甄淮嘴唇翕动,就知道他在和身边的人说话,就静静的端盆出去了。
“淮儿醒了?”
见曾珠出了门,待在客厅的甄成金夫妇赶紧起身,问。
“醒了,没事了,你们去休息吧。”
望着他们通红的眼睛,曾珠心里一阵怅然和感动,这两天他们也是没眨眼啊,毕竟他们也没见过这种阵仗,要不顾若芬怎么会抱怨说:“早知道是这个样子,就该劝淮儿不做这种事的,害得一家人跟着担心和害怕啊。”
他们哪里知道那是甄淮魂游地府啊!
幸好曾珠有见识,见甄淮睡去,叫了几声非但不醒不说,反而呼吸越来越弱,渐渐没了声息,只是身体温温的,并不见僵硬和冰冷,才知道那是甄淮灵魂出窍了,唯恐时间长了甄成金夫妇起疑,故而赶紧出来告诉甄成金夫妇说,在甄淮未醒之前切莫去打扰,免得惊扰了他,反而真的回不来了。
“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顾若芬喃喃念叨着,拉着张嘴想说什么的甄成金就往屋走,弄得甄成金赶紧闭上了嘴。
把水倒掉,进了屋,见甄淮懒懒的倚着床背,嘴上抽着眼呢。
“你?”
本想制止的,可转念一想:算了,这两天够累了,就让他抽颗吧。
“好点了么?”
转换了语气。
“好了,谢谢老婆关心。”
悠悠的吐出一个烟圈,甄淮灿灿的笑,献媚道。
“饿么?”
“一点也不啊。”
说完,甄淮不觉莞尔,随即露出一个愕然的浅笑:照常理,我这两天两夜的睡,醒来是该饿的啊,怎么一点没觉着,难道是那茶的缘故?嗯,是了。
可是啊,那把壶?
想也别想了,肯定会被宋帝王收起来了,唉,多好的一把壶啊,我的羊脂啊。
“想什么呢?”
曾珠歪着头,含笑问。
“想一件好东西呢。”
甄淮眼中闪过一抹贪涎,遂把地府中遇到的事一点点的向曾珠讲述起来。
边听边露出惊异的眼神和凝重的表情,曾珠真是大大出乎意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没说。
“好了,那就好好休息吧,明天去帮她把事办了吧。”
曾珠这么说。
“好。”
见曾珠没过多的说什么,甄淮也就没再多说,为曾珠盖好被子,也就躺下睡去。
天亮后,早早起身,各自洗漱罢,歇了那么一会,眼看阳光正艳,甄淮遂携珠儿径自去了那个女人家。
到了她家一看,一家人都在,也就不再多说,摆好香案,把香点燃插入香炉,然后甄淮掏出那张画像扔入火盆,“轰”的一声轻响,一道青烟飘向半空。
“好了!”
甄淮长舒一口气,欣然对那女人道。
那女人正要张嘴言谢,却不料正在她怀中熟睡的儿子猛然一个起身,朝着甄淮小手就是一扬。
“啪啪”
两声脆响,甄淮脸上火辣辣的一阵疼。
众人都是“啊”的一声惊叫,随即面面相觑起来:这是怎么了,难道没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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