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不喜小王叔,那也是他的叔叔,在外代表的是燕王府!不是随随便便一个外人可以欺负的!
车轻马快,两天的功夫便到达了宁州。
路上,徐言梦将穆轻寒跟自己说的那些话转告给了燕王,燕王听毕黯然。
心里的确好受了许多。
原来父王当年并非毫无缘由的离开王府,他那般爱着那姓穆的,姓穆的性命垂危,他自然是不能不管的。
如果换做是梦梦,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留在她的身边。
只是可怜了母妃——
想到母妃,燕王心里更加纠结起来。
父王既然那般不喜她,她何必定要嫁给父王?以母妃的家世出身,嫁的那个人只要不是父王,相信即便她丈夫的心一开始不在她身上,她也有的是手段令他敬爱着自己,能够幸福康乐的过一生!
只可惜——
可是,如果母妃没有嫁给父王,那么这个世上自然也就不会有他!那么他的梦梦岂不是就属于别的男人了?
绝对不可以!
光是这么想想,他就觉得难以忍受。
他的梦梦,只有他疼着宠着他才放心,旁人哪里会如他待她这么用心呢?跟了别人,她定要受苦的!他舍不得!
至于小王叔什么的,燕王压根就没想过!
母妃这一生,他是怜悯的。她一辈子都没有得到丈夫的疼爱,而他这个儿子,因为这许许多多的波折、因为她的算计,纵依然尊敬着她,却再也没有办法如从前那般对她亲昵毫无隔阂了……
至于那个傻孩子,燕王也觉得父王只有自己一个儿子而心里颇为自得,但立刻又想到,那傻子竟然拉了梦梦的手,还那么黏着梦梦!
若他是他弟弟,他勉勉强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忍了,可既然不是,他岂不是亏大了?
于是,燕王在听完徐言梦说的那些话之后,沉默了半响,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以后如果再见面,不准那个傻子再碰你!绝对不可以牵手!”
徐言梦:“……”
果然他们不是一路人!脑回路都不在一条线上!
到了宁州,入住宁州知州衙门后衙。
甘草和半夏都在,见了徐言梦,两个丫头眼眶一红差点又哭出来。
王妃安然归来,这是大喜事儿,二人眼泪忍着没有落下来,却是笑了。
主仆相见,自有许多话说。
徐言梦最担心的就是苏嬷嬷了,连忙相问。
上次火中死里逃生,奶娘便生生去了半条命,头发花白了一半,这一次自己失踪这么长时间,她还不得成什么样呢!
徐言梦平时根本不敢想这个问题,一想便会揪心。
甘草和半夏自然知道她和苏嬷嬷之间的感情,闻言甘草忙笑道:“王妃不用担心,苏嬷嬷好着呢!王爷一开始便没告诉她和徐姑姑、碧罗、银屏她们真相。只说您受了点儿轻伤,在王府中休养!嬷嬷她们虽然担心,不过,奴婢姐妹这不是在您身边‘照顾’着嘛,传了几次消息给嬷嬷,嬷嬷虽不能完全放心,却也没出什么事儿!徐姑姑似乎倒是猜出了点儿什么,也帮着劝嬷嬷呢!”
“那就好!那就好!”徐言梦闻言松了口气,又笑道:“徐姑姑一向来心细,能猜到什么也不奇怪!”
想来,这定然是燕王的安排了。
徐言梦心中便有几分感激,这个男人是真的对她用了心了,难为他堂堂王爷,在那等时候竟还想得到她的奶娘,生怕奶娘会因此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要知道在他眼里,那不过就是个老奴罢了,还是个不讨他喜欢的老奴!
他这么做,当然是为了自己。
燕王很快就回来,陪徐言梦一道用晚饭。
徐言梦倒有些意外,笑道:“王爷不需要应酬吗?王爷尽管去便是,我这儿有甘草和半夏陪着呢!”
她不提甘草、半夏还好,一提这两个奴才燕王便一眼冷飕飕的朝两个人瞪了过去。
这两个奴才有什么用?教她骑马害她出意外;她气急败坏奔出去,她们明明追出去了,结果愣是把人给追丢了……
若不是因为她心软,舍不得,他早把这两个没用的打法走了!
甘草、半夏被他一眼扫得脖子上凉飕飕的,下意识缩了缩,垂手站在一侧,大气也不敢出。
“爷不需要应酬,爷只想陪着梦梦!”燕王揽着徐言梦笑道。
目光再一扫,如梦初醒的甘草、半夏慌忙告退。
用过晚饭没多久,绿鸳、远浦、商拂都回来了,一行人特意进来拜见王妃请安。
见王妃安然归来,众人心里也是欢喜,绿鸳尤甚。
他们原本已经潜入山虞打探消息,自然是收到燕王传讯这才赶了回来。
回来了也是有事相商。
“爷去一趟外边书房,可能会回来的晚,梦梦先睡。睡前别忘了把燕窝羹喝了!”燕王叮嘱道。
徐言梦心中一甜,含笑点头答应。
知道他们定是要商量对付山虞的事儿,忍不住道:“王爷,大局为重啊!”
燕王一笑,目光更柔和了些,“爷心里有分寸,梦梦放心。”
她这般事事为他,怎么怨得他对她好?
徐言梦点点头“嗯”了一声,眸光一寒,又道:“王爷可查出来了是哪些人动手劫了小王叔和我的?如果可以,杀了他们!”
小王叔至今下落不明,一想起来她就止不住的恨!
小王叔快出现,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