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应时元跟安义进来!”
“是,”小春匆匆跑出去。
应时元,安义等人都在外面候着,原本是要开会的。
“参见王爷!”
应时元跟安义齐声道。
龙璟脸色沉的很,端坐在上位,“你们带人,将那几个道士抓起来,多带人手,如果有人胆敢反抗,一并抓起来,莲花教!本王要让他胎死腹中!”
安义面有难色,“殿下,这样做会不会激起民愤?”
“你们不会偷偷的去抓吗?对面宣称他们自食其果!”
“这的确是个办法,属下等这就去办,”安义跟应时元,点头就要应下。
“等等!”沈月萝在门口已听了有一会,跟小春一起站着,没进来就是,但是听到他们说要直接去抓人,她不能淡定了。
龙璟一见她来,立刻站起来,脸上的冷酷荡然无存,仅剩担忧跟着急,“你来干什么?”
“不干什么,无非就是来阻止你们去干蠢事,”沈月萝拍掉他的手。
“王妃的意思……是不能用武力解决?”应时元虽是这样问,但心里已有了隐约的质疑,只不过他不敢说而已。
恐怕这里除了沈月萝,再无人敢质疑王爷的话。
“当然不能,对付这种邪教,定是要以毒攻毒,你们几个过来,”沈月萝朝他们几人招招手。
几个男人,包括龙璟在内,全都靠了过去。
只是碍于龙公子的冷眼,不敢靠的太近。
沈月萝对他们说了一番,等他说完的时候,几个男人惊愕了。
安义竖起大母指,“王妃,您这个办法真够损的,不过我们喜欢!”
龙璟冷眼一扫,“既然知道可行,还不赶紧去办!”
“是!”
安义赶紧低头,不敢再看沈月萝。
王爷的醋性,可不是一般的大,而是非常大。
等到他们二人离开之后,龙璟一把抱住沈月萝,盯着她更加丰韵的胸部,俩眼露狼光,“夫人,你这个点子是怎么想出来的?”
“你管呢,这是聪明,你不服都不行,”沈月萝也喜欢窝在他怀里的感觉。
龙璟笑了,笑声震动胸膛,“嗯,不错,夫人的确聪明,为夫自叹不如,那么请问,聪明的夫人现在要做什么?”
“出去走走啊,我要去看看李风的店,听说他最近做的不错,业绩成倍的涨,果然当初没看错他,是个做大事的苗子!”
龙璟皱眉道:“看他做什么,只要他给你赚银子就好了。”
“那我出去走走不行吗?”沈月萝怒瞪他。
龙璟立马蔫了,“我这是担心外面人多,挤来挤去的不安全。”
说着,他的手又摸上沈月萝的肚子,偶尔能感觉到肚子里的胎动,这种感觉让他欣喜不已。
沈月萝简直要抓狂了,揪着他的耳朵,“龙公子,本姑娘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我独自出门,二是你跟着我出门,两个选择,你自己选吧!”
龙璟眨眨眼睛,愣了好一会,叹了口气,“你这是不给我选择的机会啊!”
答案很明显了,龙璟又怎会放她一个人出门。
当两人走在街上,龙璟又恢复以往的冰冷模样,一个冷眼扫过,身上的冷意爆发,吓哭了小娃,吓跑了想要跟他们打招呼的百姓。
沈月萝忍不住笑了,“你别摆这个脸,实话跟你说吧,我是想去看看小葵,她中毒,我不放心。”
之前她没说,一心想避开龙璟。
但是看现在的情况,是肯定避不开了,只好实话实说。
“不行,她中毒,自有秦玉风去救,应时元不是说了吗?毒已逼了出来,只要让那老道士拿出解药,小葵就会没事,你看与不看,没有任何区别!”
龙璟怎能放心她去看小葵,中毒的可能性有太多,她身怀六甲,龙璟不想她冒险。
沈月萝撇撇嘴,眼睛红了,“龙璟,你不能太霸道,就算远远的看一眼,让我放心也好,小葵的性子跟我有几分相似,我跟她又很谈的来,也算姐妹了,不行,我非看不可!”说完便转身走了。
沈月萝执拗的性子上来,也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唉,真是拿你没办法,”龙璟在后面摇头叹气,看来自己真是无药可救了,如果以前有谁敢这么跟他说话,一定不会站着离开。
现在可倒好,被夫人骑到了头上,他却只能睁着眼睛,无奈的跟在她身后。
龙璟腹诽归腹诽,但是很快就追了上去,因为街上行人增多,天色又渐黑,他真怕一不小心,人就找不见了,不跟着能行吗?
应时元跟安义从锦绣园离开后,直奔寻捕房,招来二十个捕快,随他们一同出城。
连夜赶到百姓聚集的在油田处。
此时虽已是半夜,但依旧不平静。
十几个小道士,围着黄袍道士诵经。
百姓走了不少,但还是有很多守在外围。
油田的火渐渐平静下来,他们认为这是黄袍道士诵经的结果,对他更加崇拜了。
应时元拦下正要往前的安义,“别冲动,现在人太少,咱们还不能行动,得等到明天,人多的时候才行,否则达不到效果!”
“那小葵怎么办?她能撑到那个时候吗?”
“不清楚,但这是殿下交给我的任务,万万不能出一点闪失,”应时元当然也担心小葵,但是不行,主子交给他的任务,关系重大。
安义明白他的苦衷,只能在心里祈祷,小葵能挺过去。
其实他俩真是多虑了,小葵被冥王打了回来,连地府都不敢收她,她想死都不成。
三十几人的队伍,就在白天小葵他们待过的地方安营扎寨。
轮流滚人监视下面的一举一动。
冬天的夜晚,很难熬。
一群人点了两个火堆,围在一起烤火。
子夜时分,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黄袍道人消失了,而负责值班的捕快竟然睡着了。
一切的一切,来的很诡异,应时元等人却还没有意识到。
黄袍道人并非在附近转悠,而是在小童的帮助下,骑上马进了永安城。
至于他是怎么进去的,那就得问他自己了。
天快亮时,黄袍道人才从永安城返回。
藏在帽子下的一张脸,惨白的跟鬼似的,一边的胳膊还有些不自然。
两个小道士将他接回来,安置到临时候搭建的草棚子里休息。
解开黄袍道人的衣服,可见三寸长的刀伤,从肩膀处,一直拉到胳膊肘处。
鲜血早已凝固,但伤口还是很吓人,皮肉外翻,深的地方都快见到骨头了。
“师傅,你忍忍,徒儿给您包扎,”说话小道士,声音清脆,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他没有胡子,脖子也没有突起。
修长的身子,藏在道士服下,其实根本看不出到处是男是女。
黄袍道士闭上眼,身子痛苦的往后靠,“快点动手,别让这只手废了。”
“是,师傅,”小道士不敢耽搁,火速给他清理伤口,撒上草药,再一层一层的包扎好,“师傅,要不要给您熬些药,徒儿怕您的伤口会发炎。”
“不用,你出去,让为师休息片刻,外面的百姓来了多少?”
“现在时间还早,来的不多,不过徒儿估计,今天应该能来两千人!”
“好,很好,今日就将那两个小乞丐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