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坐在那里玩着刚才从徳妃那里捞来的帕子,全然听不进太后的话。
“皇上,哀家在跟你说话呢!”太后抬高了声音道。
这个废物皇上,若不是碍于众大臣和国法礼教,她早就恨不得废了他。
“母后,你说什么呢?要跟朕玩吗?”明德一副傻样,叫人打也不是,骂也不是。
太后叹了口气直摇头,指着明德,恨铁不成纲的语气,说道:“你说你,也长点心吧,你看看徳妃都叫人欺负成什么样了,她还怀着你的孩子,你能不能保护你的徳妃啊?”
“谁,谁欺德妃?谁欺负朕的德妃?”明德做出生气的样子,连忙跑到一旁抱住徳妃,脑袋在她的浑圆处蹭啊蹭。
徳妃故意拿着帕子拭泪,梨花带雨的说道:“皇上,还不是那个狂妄自大、唯我独尊的皇后吗?她根本就不把大家放在眼里,随便打我们,骂我们,连我肚子里的孩子都不放过。”
明德心中根本不敢去找风如雪的茬,他索性也跟着哭了起来,说:“德妃,朕打不过皇后,你别让朕去打皇后。”
他哭得声泪俱下,活像个几岁被抢了糖果的孩子,哪有一点皇上的样子,更对不起身上穿的这件龙袍。
太后宫中一群乌鸦集体飞过,众妃子坐在椅子上凌乱了,太后也僵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反了,哀家看这后宫都成了皇后的天下了,反了!”太后一拍桌子,凤颜大怒。
徳妃赶忙上前搀扶,说:“母后,就是,你看皇后那样,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就算了,连您她也不顾及,公然在宫里养男宠,简直是败坏我皇家的名声。”
说到这件事,太后都快要气疯了,她指着皇后宫中的方向道:“都跟哀家过去,哀家今天倒要看看,她皇后能独霸一方到什么程度?!”
徳妃鼓足了气,一抹颊边的泪,“嗯,有太后在,咱姐妹们就都不怕她了。”
风如雪正坐在院子里计划着自己的小算盘,到底怎么样发财才能快?正计划到一半,她就隐约感觉到宫里的地面不太平了。
难道是要地震了?
“皇后,皇后,太后领着皇上德妃她们正往咱这边来呢!”紫环惊慌失措地禀报道。
风如雪皱眉,摆了摆手,“赶紧准备好茶水,迎接各宫的主人,可不能丢了本宫的脸。”
“是。”
风如雪搬出了椅子,直接摆在了门口,她穿戴整齐往上一坐,颇具皇后的威严端庄。
太后两边站着皇上与德妃,身后是各等级的嫔妃,外加一众宫女太监,阵势还真不小。
“母后来了,怎么不提前派人通知一声,如雪好迎接才是,本宫正晒太阳呢,有失远迎,母后莫要怪罪才好。”风如雪彬彬有礼,笑得十分灿烂。
太后冷哼一声,说:“哀家哪敢让皇后出来迎接,这恐怕是要折寿的。”
要真折寿还好了呢!保证她风如雪一天去迎接个七八回,一天就能让她去西天!
“母后这是说得哪里话。”风如雪笑着,容貌落到美人们眼里显得有些狰狞,明德更是躲到了徳妃后面。
此刻徳妃打心眼里鄙视这个男人,她扶着太后的那只手更加殷勤起来,说:“母后,臣妾的腿好酸,肚子里的孩子好像在踢我呢。”
太后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转到风如雪时眼神变得犀利起来。
“皇后就是这么招待人的?让哀家站在门口,还有你这德妃妹妹,她怀的可是龙种,有个闪失,你该当何罪?”
风如雪弯了弯嘴角,并不逞一时口舌之快,但也没打算让她们进去,她索性坐在椅子上命令道:“来人,给母后和皇上搬椅子来。”
太后气得脸色铁青,素来没有见过这种奇闻,太后去往皇后宫里,连宫都进不去,就让在院子里坐的?
“皇后,这就是你的礼教?”太后指着风如雪,气得手指发抖,怒道:“且不说哀家乃是太后的身份,就算是普通人家的长辈,婆婆到媳妇的院子里,有你这般接待的吗?”
风如雪身子一歪,一手托腮看向太后,“母后您是说我没有礼教吗?”
“你让哀家站着,让皇上站着,让有身孕的妹妹站着,而你却你坐着,这就是没有礼教。”太后义正言辞地教训道。
风如雪不以为然地笑了。
“椅子就在你们身后,你们自己不坐,反倒说起我来了,这算什么呢?母后,臣妾向您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