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华一时反驳不了,干脆凑近风如雪的眼前,那双泼墨般的眸子直视着她,里面有太多让风如雪怔然的情绪,“不要再找那些男宠了,你有我这一个男宠还不够吗?”
风如雪差点都忘记眼前的皇上可是自请为自己男宠的对象,听着这话,心情一时舒畅不少,“别以为我答应你做我的入幕之宾,让我不满的话,你就不算我的男宠了。”
容华心里备受无奈,干脆拂袖坐在一边,一缕乌黑的秀发垂于耳际,衬着美如冠玉的脸,俊美不凡。
风如雪却也没有转头,干脆托着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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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着头,定定看着他,有美男看之,为何不看?
一个有意诱之,一个坦荡荡。
紫环进来时,就是这样一副画面,瞧着皇上跟皇后含情脉脉的画面,进一步似是破坏?可退一下,门口的青岩又说找皇上有要事禀报。
如此一来,真是难为紫环了。
或是紫环犹豫不决的神情,让风如雪留意到了,她收回自己的视线,淡淡的说了一句,“紫环,何事?”
紫环上前一步,对着容华屈身行了一礼,“娘娘,青岩说有事向皇上禀报。”
容华一听,眉头一凛,大约猜出何事,起身,深深望了一眼风如雪,这才离开了。
……
这厢风洛华在大司徒府一气之下,回到风府,把当家主母李婉给担心坏了,问清原因,才知道荀寿推掉大进将军一事的原故。
“华儿,你这性子怎么还是如此冲动。荀寿好歹是堂堂的大司徒公子,你当着外人的面质问他,他怎么不会生气?”李婉拉着哭哭啼啼的风洛华坐在榻床上,眉头微蹙,自家女儿的性情,她是再了解不过。
可再怎么责怪,见着风洛华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也软下心来,“罢了罢了,还哭甚,到了晚会荀寿来了,我去说他几句,可好?”
“我既气他不争气,胆小怕事。二来,那风洛语在府里竟然当众勾引他。摆明没有把我这正室放在眼里,这才是让我生气的地方!娘~”风洛华一说到风洛语,心头的火气更旺。
此时的风洛华完全没有未嫁前,跟风洛语姐妹情深的模样,反而一副跟风洛语不共戴天的神情,让李婉既心疼,又无奈。
说起来,手心手背都是肉,可心又是偏的。
她一向多宠爱华儿多些,可听着这话,也有些恼了,“洛语是你的亲姐姐,当时的事情经过你又不是不知,何需将事情都怪罪于她?听闻你在大司徒府处处为难她?”
风洛华原本回娘家是想李婉为自己出气,未料还被李婉说了一顿,顿时来气了,“你可知道,她为了讨好风如雪,故意劝得荀寿推掉大进将军的职位,她这样吃里扒外,娘还说我!”
闻言,李婉怔了一下,“此事当真?”
“风如雪前几天就把我们叫到宫里,直截了当的让我劝说荀寿推掉大进将军之职。当时我就生气,拒绝了她,没想到风洛语却跟她达成协议,故意避开我,劝起了荀寿。荀寿耳根子一软,真信了她们的话,呜呜……”
说起这事,风洛华心头又是怨又是恨。
很早以前,风洛华都没有将风如雪这个丑女人放在眼里,故意设局害风如雪喜欢荀寿,又跟荀寿将她玩得团团转。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女人变了。
不但变得聪明,有手段,而且还一路压过自己,当上太子妃,皇后,现在成了晋天王朝谁都不敢惹的对象。
而她呢?
百般磨难嫁给了荀寿,原本怀上孩子,却被风如雪亲手弄掉,好不容易等到荀寿能当上掌握兵权的大进将军,也被风如雪给破坏。
让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没想到她心思如此歹毒,到现在如此针对华儿你,不信,这件事情,我一定要跟老爷说。”李婉咬牙切齿的说道。
风洛华擦着眼泪,委屈的应道:“孩儿受些气不算什么,只是洛语现在都站在贱人那边,那贱人故意针对我,何曾将我们之间的姐妹情分放在眼里,更何况她当上皇后之后,何曾给了我们风府何等恩惠?”
说起来,李婉也是有气。按理说她是皇后的母亲,应该被封为一品夫人,可是风如雪压根没提起此事,还特意在登上皇后之位时,给她那早死的母亲立了牌位,说她才是自己唯一的母亲,这种打脸的事情,让李婉气的好几天没睡着。
现在女儿又被风如雪欺压,李婉没忍住,安慰着风洛华几句后,咬着牙,捏着手帕,搭着侍女的手,去找风崇礼了。
李婉前脚一走,风洛华的眼泪立马止住了,凤眸露出狠辣的神情,“风如雪,风洛语,你们休想好过!”
……
风崇礼正在书房看书,自从当上太傅后,他极少参与朝堂的事务,好似一副两耳不闻天下事的模样,但清楚他的人都知道风崇礼是在观察朝中局势。
李婉来时,风崇礼使了一个眼神于幕僚杨业,后者立马收起东西,从暗门离开。
“老爷。”李婉推门而入时,手中端着一碗清火润喉的莲子羹,脸上浮着贤淑端庄的笑容,丝毫看不出之前见着风洛华时那般神情。
“放在这里吧。”风崇礼摸了一把下巴的胡须,瞧了李婉一眼,“华儿又跑回来了?这次又是因为什么事?”
听闻这话,李婉晶莹的眼泪说流就流了下来,一副难过的模样,可偏生还咬着嘴唇,不敢说。
见此,风崇礼拧眉,又问了一遍。
李婉才抽泣着声音,将事情的经历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
最后,用着悲伤的语气,总结说:“要说皇后之前在府里未嫁时,虽说发生一些误会。可姐妹间哪里不吵架的?可现在倒好,她贵为皇后,却处处为难当妹妹的华儿,上次弄掉华儿的孩子,我再难过,也只能当是误会。这一次,我真真是太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