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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长长的一声叹息,低声说道:“可惜啊可惜……本是同根生,本是同门师姐妹,可是终究,会走上一条不归路,终究……会反目成仇,上苍啊上苍,你真是作弄人……”
对于他莫名其妙的话语,可儿微微抬头,问痴尘:“爹爹,你说什么呢?”
痴尘唇角一弯,一抹好看的弧度在唇边展开,那模样,就好像春日的阳光都聚集到了这里一般。
只见他摸了摸可儿的头,顺了顺她的头发,语重心长的说道:“可儿,你记住,以后……千万不可对不该对的人有感情,你明白吗?”
“不该对的人,是什么人?”可儿稚嫩的脸庞抬起,不解的问痴尘。
痴尘沉默了,似乎不知道怎么回答,良久之后,才低声说道:“便是……亲情。”
可儿似懂非懂的说道:“爹爹,可儿记住你的话了,可是,我不懂!”
“你不必懂,等你长大了,就会懂……只要记住我的话,将来,才不会像……不会像这两个来自天外的女子一般,将面临那么大的痛苦……”
晨色渐渐的明亮了起来。
西门雨出来时候,额头的伤口已经被小了许多的瀑布给洗净了。
他紧了紧怀里的玻璃罐子,问背上正沉默着的菁菁:“痴尘出门前,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这句话,从下山到现在,他已经问过无数次了。
菁菁干脆不说话。
西门雨似乎恼了,狠狠说道:“你再不告诉我,我就将你丢下来!”
菁菁似才反应过来,说道:“他只是让我帮他寻一个人而已。”
“寻人?找谁?”西门雨有些惊讶菁菁在扯开了那么多次话题避过这个问题后,就因为自己一个小威胁,这么轻松的告诉了自己。
菁菁点点头,说道:“是啊,寻可儿的娘亲!”
西门雨蹙眉:“天下之大,到哪里去找一个人?”
菁菁笑道:“只是让我留意,若是找不到……我也没法子。”
西门雨居然没有再问什么,眼看着,天色已经开始蒙蒙亮了起来,菁菁手里的夜明珠,也失去了光泽。
眼看着下山的路就要到了,菁菁说道:“可能快到山下了,你放我下来走吧!”
西门雨手臂一紧,丝毫没有要放菁菁下来的意思,说道:“怕什么?离山下还有一段距离,待会再放你下来,你这个人真是的,我都不嫌累呢,你还想下来,你不知道自己受伤了,你知道你有多重吗?我手上还有一大罐水……”
山下临时搭建的躲避棚内。
郑管事走到正绷着脸,一夜未说话的离玥身旁。
他很奇怪,离玥居然一晚都没开口说话。一直只是绷着脸,一声不吭的坐在那里。
而奇怪的是,马车里的冰莹,也出奇的平静。
看着天色已经快亮了,犹豫纠结了许久的他,才忍不住走到离玥身旁,说道:“主子,都快天亮了,只怕会遇到什么危险,不如……我们上山去找吧!”
离玥碧色的瞳孔缓缓睁开,说道:“再等等吧,她说了,上山去的话,也许会弄巧成拙,不要坏了事!”
“忍不住了,我们上山去,管他的,万一人有事了,更糟糕!”
正在郑管事犹豫着要怎么劝离玥的时候,忽而马车的门帘被重重掀开,一道影子焦急的冲了出来,只见那张娇丽的容颜上,黑眼圈甚是严重……
“离玥,我忍不住了,你难道一点都不着急吗?”冰莹忍不住问道,看了一眼山头。
离玥不急?最急的,就是他。
谁都不知道,这一晚对于他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的煎熬……
“你不去,我去?”冰莹看离玥碧色的瞳孔只是在发呆,跺了跺脚,自己急匆匆的转身就走。
“等一下——”身后的离玥缓缓站了起来:“我跟你一起去……”
冰莹松了一口气,一行人,挑了几个,上山走去。
“唉,我说,你怎么喜欢离玥啊?他那眼珠子……看着好吓人,我看夜堇对你不错……”
西门雨似思索着,沉默了半晌之后,才说道:“离玥长的跟个老头子一样,模样猥琐,我看,还是夜堇好,不如……不如……”
“不如什么?”菁菁一头黑线的问道。
西门雨咧嘴一笑,腼腆道:“不如你跟你师姐,一起留在大理啊,大理风光好!”
菁菁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你主要的目的……只怕是为了我师姐吧。”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西门雨一脸的认真:“我……我真的觉得离玥长的跟个老头子一样,还是夜堇好,武功好,武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