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王殿下想如此轻易就打发了子蝉?”
朱子蝉却站在原地,未动,反问道。
“那你想怎样?”
扬了扬下巴,南宫勋的声音中有一丝不耐。
“没想怎样,不过是想请冀王殿下写一份东西。”
朱子婵很快说道。
“嗯?”
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南宫勋看向朱子蝉,没想到朱子蝉却毫不回避的看向他,目光中还带着一丝挑衅。
“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就不怕本王杀了你?”
咬牙切齿,南宫勋从唇间挤出几个字来。
“子蝉知道,冀王不会的。”
很是笃定,朱子蝉的唇角勾起一抹危险的笑意,靠近两步,压低声音,她方才又道:“因为我知道,冀王您如今已经走投无路了。”
这个女人如此张狂,且如此目中无人的态度,激起了南宫勋满腹的怒火。紧紧的攥着手中的酒杯,只听得“咔嚓”一声,那酒杯居然被他捏的粉碎!从指缝间慢慢的落在地上,南宫勋轻轻放开紧攥的手掌,放在唇边轻轻一吹,将那手上剩余的粉末吹的一丝不剩,此时,时间仿佛停止了般,南宫勋看着朱子蝉,眸光阴晴不定。
沉默,可怕的沉默。南宫勋的面色慢慢变的铁青,过了好半晌,他终于恢复过来,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拿纸笔来。”
在听到这几个字之后,朱子蝉终于暗中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急忙献殷勤的从一旁书桌上拿了纸笔递给南宫勋。此刻的朱子蝉也是在赌,赌南宫勋会向自己妥协,可她也知道,若是自己一个不小心触怒了南宫勋,说不定,连小命儿都会搭进去,因此,当她说完那句话的时候,心一直提在嗓子眼儿,直到听到南宫勋说拿纸笔那句话的时候,她方才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的小命是保住了。
南宫勋也不含糊,接过纸笔,即刻龙飞凤舞的写下了一纸文书,递给朱子蝉,朱子蝉接过,拿在手里从头到脚的看完,接着,将一个瓷瓶往桌上一放,俯身行了一礼道:“那冀王殿下继续喝酒,奴婢告退了。”
说完,她异常淑女的走向门外,完全看不出平时的样子。
走出冀王府,朱子蝉难拟心头的狂喜,又从怀里将那文书掏了出来看了一遍,这才狡诈一笑,将文书小心翼翼的揣到怀里,方才离开了。
可她不知道的是,暗中,有一双眸子正一眨不眨的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直到她离开冀王府,那人也快速的离开。
“回禀皇后娘娘,那朱子蝉果然中计,东西已经到了冀王的手里。”
原来刚刚监视朱子蝉的人,竟然就是皇后娘娘身边的杀手影儿。这一切,都是她故意无意间让朱子蝉得到,为的就是得到这样的结果,因为她一直在侯府呆着,早就将侯府中人的一切了如指掌,因此,她确定,朱子蝉若是得了这解药,定然是要去找冀王南宫勋的。
她回到皇宫后,便将看到的一切都回禀给了离皇后。
“干的好!”离皇后听了影儿的话,激动的道。
“这件事之后,不怕朱子欣不投靠我们。只要有她的帮助,蔡康永定然会投靠我们这边的。”
“恭喜皇后娘娘。”
影儿见皇后如此高兴,也拱手道。
“影儿,这次多亏了你,若本宫得了蔡将军的帮助,定然不会别亏待你的。”
离皇后又笑着对影儿道。
“多谢皇后娘娘。”
影儿毕恭毕敬道。
“好了,下去吧。”
离皇后扬了扬手。
“是。”
影儿退了下去。
晋阳侯府,朱子琪的房间里挤满了人,又是五花大绑的,她被绑在床上,而被众人围着的,自然是一名郎中。不过,这位郎中却是有些来头,是太后听闻侯府二小姐病了的消息,特意派的太医院院士林太医来替朱子琪看病。
之所以太后会如此看重朱子琪的病,这也要归咎于朱靖的身份,他虽是外姓封侯,但当年朱靖的父亲对月国的贡献却不可小觑,功高震主,却一直谦虚谨慎,是个难得的好官,后来官拜晋阳侯。朱靖的候爷之位也是世袭。
虽然朱靖的父亲已经过世多年,但太后对他的功勋已然感恩至今,因此闻听朱靖的女儿病了,便命林太医亲自前来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