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还要这位兄弟,以后有什么事情给个信儿我一定帮忙到底!”危疏影并没有将自己的名字告诉葛震。
危疏影谦和地笑笑:“不必多谢,葛大哥是真英雄,这也是情非得已。现在我们会保护您的家人,您还得再回延禧宫去,我们明夜要去看看辰帝的毒伤,麻烦您接应一下。等过了明夜您就来福泉客栈接人。”
葛震二话没说,当即答应。
回到危府听雨阁,危疏影很自觉地抱着绣花毛毯去贵妃榻上睡,我则和衣躺在床上,忙活了大半夜没过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第二日起来,怕诗语姐担心,她现在身子弱,老这样紧张不好,便想去把这个消息告诉她,让她先安下心。
我照样跳了午时人少的时候去,但这次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
“嫣儿,你来了。”秦诗语坐在贵妃榻上,看我的眼神有点古怪。
我还是先道:“诗语姐,我们已经找到了进延禧宫的法子,你就安下心,我们今晚就进去看看,皇上一定会没事的。”
“嗯,谢谢!”秦诗语点了点头,然后顿了顿,拉起我的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有事就直说啊。”
“嫣儿,你……”秦诗语有些疑惑地看着我,“你回来,难道没有去见煜城么?”
我一怔:“没,没有啊,怎么了?”
秦诗语眨了眨眼睛,转头看向门外。
“你回来了,为何不来见我?”我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我僵硬地缓缓转过头,看见那个人从门口走了进来。
修长的身材,一身直襟锦袍,发束金丝玉,俊美的脸上没有以往温和的笑意,也没有愤怒和忧伤,什么都没有,慢慢地走进来,停在我面前。
这样的阿城,有一种王者之气,令我既陌生,又熟悉。
陌生,大概是他从来没有在我面前表露过这一面的他,他对我的态度永远是最温和的宠爱。
终究还是我欠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