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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和张志伟见面的时候，他笑呵呵的样子，看起来死掉两个无关紧要的人不过是丢入湖泊的石头，很快就会本人们遗忘，我还是捕捉到了他嘴角隐忍的微笑。
“你遇到了什么好事情吗？”我好奇的将手中的咖啡杯子放在了自己的面前，用勺子搅动了起来，上面白色的气泡和咖啡的奶夜混合在一起散发出浓郁的香味。
“没有吧，暂时，只是觉得凶手的胆子也正是大啊，竟然敢冒着怎么大的风险犯案，死的两个人可不是普通人，一个有权，一个有钱啊，我都见过哪个胖子，人也算实诚，走到现在的样子靠的是会利用人。”
我看到他拿出了一个包，不用想我也知道他的手段比我想的要多，这一定是两个案子最新的资料。
“尸检报告呢？”我问。
“没什么好报告的，我都知道，一个刀杀，一个烧死的，没有吃人，也没有以前的艺术，除了一个没有了眼睛，一个没有了耳朵，你知道我想起了什么吗？两只老虎那首歌。”张志伟强忍着笑意，他对死者和活人从来没有该有的尊重。
我接过了文件，没有继续问了，身后咖啡厅的电视上循环播出了这一晚上发生的两期恶劣的杀人事件，听到了报告我就已经知道张志伟高兴的事情了，这笔买卖他已经成功了一半了，案子已经从网络的水军逐渐的发展到了主流的媒体上，这件事情的关注度越高，他卖给廖先生的人情就越大，只需要一个时间，那么一定会有一个凶手，而那只替罪羊就坐在他的面前。
“我想我知道你为什么怎么开心了。人总是喜欢从看到别人的苦难中得到乐趣吗？”我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看着张志伟。
“没错，你都说了不是吗？人总是喜欢看到别人的苦难来得到乐趣，你觉得你在我的眼中是一只任人摆布的小绵羊吗？”他的动作没有任何的优雅可言，喝咖啡不如喝酒畅快。
“不知道。”我开始用刀叉摆弄起了糕点，巧克力，柔顺的蛋黄能够烤出松软的蛋糕，厨师的手艺真是非凡的卓越。其实我甚至不能理解张志伟这样一个人会选择在这个文艺的地方和我见面。
“我喜欢这里的蛋糕，很好吃，比我小时候和他们抢着吃的那种软了很多，甜了很多，可是就是太少了，但是我就是来这里一次要很多个，摆在我的面前，吃不完了我就丢掉。我就想喜欢来这种地方。”
他的面前摆放着很多个这种蛋糕，而我只要了一个。
很快他吃了几个，然后抬头朝着周围看了看，我曾经见过这个模样，像是某种雄性动物在炫耀自己的领地一样。
我将最后一口蛋糕吃进了自己的肚子：“你来这里是在嘲笑他们吧？”
张志伟手上的蛋糕停住了，他盯着我的眼睛，自己的秘密第一次被一个人发现了，被一双眼睛看透，对于他这样一个无时无刻戴着面具的人来说，这是一件反感的事情。
他的表情开始有点不快了。
“大量的蛋糕，高调的语气，还有浪费，你用钱羞辱这个餐厅的白领们，他们有着光鲜亮丽的外表，受人尊敬的地位，可是论生存的能力他们还不如一个从小被遗弃，一无所有的流浪汉。”我舔着舌头，将蛋糕一口吞进了自己的嘴巴：“我不是一只绵羊，但是也应该不是一只狼。”
张志伟愣了一会，接着哈哈大笑了起来，整个餐厅的人引来了侧目，隔了一会他说道：“我开始发现我的发现没有错，你是一个让我感兴趣的小家伙，不我想没有人会喜欢你这样的人吧，他们觉得你是个混蛋，因为你能看到他们内心阴暗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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