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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非常生气，他说我是魔鬼，说我体内住着魔鬼，他要把魔鬼烧死。”
“他抓住我的头发，往地上撞，连撞了几下，我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大脑完全空白。”
“他不断问我答应不答应，答应不答应，我就是不答应，我说我死都不会答应！”
“他就说我是恶魔，是魔鬼，是凶灵……说我应该被焚烧，应该被神火净化……”
“他把我推向了火海，那一片火焰之中。”
……
云画倒抽了一口冷气！
竟然是这样吗！
更让她震惊的是，她联想到了别的东西。
神火，净化……
几乎可以肯定，跟PN组织有关！
云画看着沈之意，脸色很严肃：“那后来呢？”
“我不知道，我当时因为头被他狠狠地撞在地上，我有些昏昏沉沉的，朦胧中，我似乎看到了什么，但是又不确定，似乎是一个女孩子……我看不清楚。”
“我听到彭书韦在叫神女，我也不清楚，我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我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再后来，我的意识越发模糊。”
“似乎有人在我耳边说什么，我听不清楚……”
“再后来，我看到着火的架子朝我倒来，我看到彭书韦挡在我面前……”
“等我迷糊着清醒的时候，彭书韦的身上都已经着火了，晕倒在地，我好像没怎么受伤，就是被他撞的，头疼的厉害。”
……
沈之意看向云画，“再然后，消防队员上来，救了我们，送去医院。”
云画紧抿着唇，盯着沈之意：“你能想起来你看到的那个女孩子的样子吗？不着急，慢慢想。”
“她……好像穿着白裙子？我记不清楚了，当时眼前五光十色，光怪陆离，我根本分不清到底是现实还是幻觉。”
“我好像听到她说话了，好像知道她在说什么，又好像不知道……”
云画紧皱着眉头。
她看得出来，沈之意是真的记不清楚了。
“所以，你不愿意说出当时的事情，是因为羞于启齿？”云画问。
沈之意点头。
她的脸色很不好看，又羞又窘迫，还带着愤恨。
“我……我当然不愿意说，我不擅长编造谎言，如果要对警察说的话，势必……势必就要把当时的一切都说出来，不然前后有漏洞，就更难圆谎了。”沈之意的声音很低很低，“我不想让人知道，我为了活命，向彭书韦妥协，甚至还帮他……”
云画的手还放在沈之意的肩头。
沈之意的手，紧紧地扣住云画的手，很用力很用力。
“别人不会管我是为了什么，他们只知道，我……我主动凑近彭书韦，主动给他做那些恶心的事。”沈之意咬着唇说，“我当时都妥协了，后来又为什么要反抗？他们还是会觉得我出尔反尔……”
“还有，最关键的是，我……我真的不想承认，我给彭书韦做过什么。”沈之意死死地咬牙，“你知道的，没有秘密。如果我跟警方说了，很快，我给彭书韦做过的那些肮脏事儿，就会被传出来，被人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