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婉听到他弟的话,看向她弟,见她弟朝她点头,她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她弟这样做有自己的理由和想法,她支持她弟。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他们姐弟俩互相支持,互相理解。
“小言,我真的是你们的外公,不信,你问韩战云,你问他。”韩玄霸以为两人不知情,想要找出一个证人。
顾清言没有那样做,淡淡地看着韩玄霸道:“韩老侯爷,刚才你说的那些我们全当没有发生,来者是客,今儿就好好喝上一杯。”
这番话拒绝认韩玄霸的意思很明确,提都不要再提。
在场的人都懂,韩玄霸也懂,他明白此时,不管他说什么,姐弟俩都不会认自己,遂叹了口气,强忍下眼泪道:“不了,今儿是老夫莽撞,还望夏老夫人不要计较,改日登门致歉。”
说完,朝楚皇躬身告别,转身离开。
他的脚步看起来每一步都是那么用力踩下去,一直走出国公府,都没有回头看一眼,他的一步一步,似是用光了他的力气,当他走出国公府不远处,走到一个巷子口,整个人靠着墙壁瘫坐在地,大口大口喘气,双目通红,强忍着泪水。
七十岁高龄的他,这是人生中最窝囊的一次,这不怪谁,要怪就怪自己当初做错了,没有像儿子那般坚定,韩战云能为在乎的人做想做的一切,但他不行。
他是一家之主,他肩膀上的东西太多,要保护的东西太多,不能随心所欲。
罢了,只要知道他们都安好,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只要在有生之年,再见到月娘一面,他这一辈子就没有遗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