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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从前
包大叔捡起一只手电,然后走过去随手拉开那件衣服,立即有一颗珠子出现在我们面前。它一摆脱衣服的覆盖,就在地上滚来滚去,好像要找出路,却又找不到!我这才知道,并不是衣服在动,而是这衣服下的珠子。
“阳眼!”包大叔小心的拿起它,放在掌心中。
我和阿瞻对视了一下,因为这珠子从表面上看来,不再是原来那一颗了!
原来那一颗在日光下根本看不见影子,只有在黑暗中才能凭借其散发着的银色光华判断出它的痕迹。而现在这一颗,即使不是在正常光线下观看,也能看出它变了颜色,从银白变成了血样的红,中间还有一个小小的黑色圆球。
我这人是比较有好奇心的,所以忍不住也捡了一只手电凑近了看,只见那珠子在包大叔手心里不停的哆嗦着,当我手上的强光照来时,它象受到刺激一样向后缩了一下,中间的黑色圆球变成了扁扁的一线,好像是眼睛在躲避着强光的模样。
我大奇,想从包大叔手里把它拿起来看,但手指还没触到它,那颗珠子却转了个圈,警惕地‘望’向我,然后我亲眼看到它中间的黑色球体涨得又圆又大,突然往我的脸上砸来!
我本能的向后躲,包大叔则凌空抓住它,右手拿出一张符纸,迅速把它包裹起来,放入他身上背着的、那个有如百宝囊一样的大布袋中。
布袋外面,仍可以看到有一个圆球滚动不止,显得那么不安宁,可包大叔却好像没感觉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我惊问。
“那女鬼被吸附到自己的内丹里了!”阿瞻毕竟出身道家,当场看出事情的原委。
“怎么做到的?”我傻了巴叽地又问。
“包大叔设计的呗!”
“可是――”
“别可是了,我们先上去,然后我慢慢解释给你们听。”包大叔又回复到憨厚微笑的老农形象,同时拿出一个小铃铛,一边念咒一边摇,直到被封到墙壁上的两条黑影,也就是赵江和那小侍女的魂魄‘啾’的钻到里面,才收起铃铛来。
接着我和阿瞻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打开了沉重的木门,果然见外间墓室空无一物,包大同和那些中邪的同学都不见了踪影!
见包大叔一付胸有成竹的模样,我也不好问什么,只好先顺原路爬出这坟墓,才一上来就见树林的空地上,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人,而包大同则坐在一边的大石上,一脸劫后余生的德行。
“终于出来了!”他夸张的叹气,“要不是这些累赘,我差点回去救你们。”
“他们怎么样?”阿瞻问。
“他们中邪了,这你是知道的,不过你们关上那扇门后,怪婴他妈妈对他们的控制明显降低了很多。我想如果把他们留在地底,不知道又会惹什么麻烦,所以我用了点引魂咒,让他们随我爬出来,再用了点安神咒,他们就乖乖地睡下了。”包大同得意地解释。
我没心情听他唠叨,于是四处搜寻着,一眼就看到娜娜躺在左边的一棵树下,连忙跑过去看看她的情况。
“老爹,你是不是要快点解他们的邪啊,我听说如果中邪时间一长,可能会损害本体哪!”
“什么听说,还不是我教你的,不孝子!”包大叔斥了一句,但手下没闲着,不知又从哪里拿出了一下网球大小的木球来,逐个摩挲同学们的头顶。
那小木球是黑白两色的,上面刻满了看不懂的咒文。
“好了。”半晌,他在‘救治’好最后一个同学后说,但我却没见一个人站起来,看到我疑惑的目光,包大叔解释,“他们中邪时间不短,要缓一会才会清醒,并且只会记得中邪前的事情。”
“那么您现在能解释一下,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吗?”我追问。
“这全是因为她的阴阳眼。”包大叔坐了下来,一付会回答我们所有问题的模样。
“她是鬼唉,要什么阴阳眼!” 包大同提出我们的疑问。
“这不是平常意义上的阴阳眼,而是阴阳二眼。你知道修道的人都要修炼自己的法宝,而有的还修炼自身,她就是修炼了自己的眼珠,一修阴一修阳,如果大成后,威力会很大,那时大概谁也伤不了她们母子了!”包大叔耐心解释,“那个怪婴之所以敢于在大白天出来,就是因为拿了她的阳眼。这是至阳之物,带着它,即使是至阴的鬼物,也能大白天出没,只是还不能直接曝晒在日光下就是了。”
“她是鬼唉!”包大同用同样的语气说,“怎么能修炼至阳的东西?还那么纯净、正气!”
“这个要一会儿来问一下她的陪葬侍女了。”包大叔说,“这也是不能杀她的原因之一,那女鬼的戾气那么重,肯定不会和我们说什么,一切的迷底就要靠这侍女来解开。再者,看她身上之气,身前身后都是良善胆小之辈,应该没有做过恶,不要滥杀无辜的好。所谓众生平等,鬼狐仙怪也是一样啊!”
听到这儿,我不由佩服起包大叔来,果然姜是老的辣,我们如同没头苍蝇一样乱转的时候,他老人家连那么小的事也思虑到了。
“那女鬼生前一定不是凡人,所以死后也可以修炼。”阿瞻冒出一句。
“没错。”包大叔点头,“我和她斗法时,她不仅有百年鬼的法力,还有不少道术哪,虽然都被她用得变了味!”
“话说回来,包大叔,你为什么要装受伤呢?”我拉过话题,“害得我和阿瞻那么危险。”
“嗯?怎么回事?假装?”包大同一听就来了精神,“老爹快讲,使用计谋的事我怎么没有看到?”
“这个嘛,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包大叔歉意地笑,“开始我是判断错误,因为我们得到了她的内丹,我想她应该没有多大能为了。可是一见到她我才知道,她修炼的阴阳双眼,还有一个阴眼在她手里,并不好对付,可是当时我没时间和你们细说。”
“哦,老爹,你打不过就使诈!”
“这个――不能力敌,智取也是一样的。”包大叔继续说,“而且,我也不是打不过她。她失了阳眼,实力打了折扣,但是如果正面对敌的话,恐怕时间会长一点。我怕这些中邪之人会损害肌体,你们也抵受不住我们斗法时散发的阴气,当然要速战速决。”
“所以,您在带领我们和她斗了几回合后,假装实力稍逊,而后在我们关门的时候,再假装到她的棺材那里去斗法,而且还互相困住,最后做了一场大戏,吸引她去抢夺自己的阳眼。而这阳眼您已经动过了手脚,加过极强的咒术,结果反而把她自己吸附了进去。”阿瞻总结。
包大叔再一次对阿瞻赞赏地点点头,但又纠正道,“你说得都对,可是我没有假装实力稍逊,因为那会让她看出来,我只是封住了一处法力而已。这也要你和万里做得好才行,刚才我那不全是做戏的,如果不成,也很有些危险。但我相信你,你是个天生能力强大的孩子,个性又硬又韧,指望你一定不会错。”
“阳眼,绝对不能让她拿到阳眼!”我模仿包大叔的语气和神色,“您是哪间艺术院校毕业的?竟然还兼修过心理学!不仅演得那么生动,还用反向法激得她完全不怀疑阳眼,还急着要抢我们一步拿回来,这才着了道。”
“我爹是民间艺术学校的。”包大同抢过话题,“民间有个说法,人老奸,马老滑,兔子老了不好拿,这是规律。我爹年纪一大把,自然比我们狡――哎哟!”
包大叔给了他儿子头上一记。
“可是如果说她的魂魄被吸附到阳眼里也就罢了,怎么她的骨头也瞬间没了。”我问。
“年青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