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脚踹得即准又狠,疼得那个人哀叫一声,本能的放开了手。万里见右手解放出来了,挥拳就去打左侧那个冒充女服务员的男人!然而,就在他打中那个人的一刹那,他只觉得自己的后脑一疼,直接倒在地上不醒人世!
昏倒前,他觉得面前红影一闪。
“洪好好!”万里大叫一声,从昏迷中醒来。
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坐在旅店的一楼大厅里。或者说,他是被五花大绑在一把木椅上,被人丢在大厅中间。
“我就那么好吗?昏过去了还想我?”一个女人说,语气中带着三分调笑、七分轻蔑。
万里不用看也知道来人正是洪好好,“没有女人穿红色能穿得那么好看。”他抬起头,果然看到洪好好就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姿势优雅而诱人。
他刚才夸奖的话是真的。
这个女人是天生尤物,虽然她现在的肉身不再是那个面容绝美的原体了,而是这个瞎了一只眼睛、缺了一只胳膊的张雪,但张雪也是漂亮的,而且那由内而发的气质还在,照样那么婀娜多姿、妩媚妖娆。为了掩饰眼睛的缺陷,她戴着墨镜,为了掩饰义肢的僵硬,她一直侧着身体,但这个装扮和姿态让她有了一种神秘的性感。
怪不得司马南一直把她带在身边,就算不爱她,她这样的女人也会体现男人最大程度的优越感。
“你真会说话,不愧是心理医生。”洪好好很受用万里的夸奖。
“我会讨女人欢心和我的职业没有关系。心理学是一门很严肃的科学,请不要混为一谈。”万里尝试动了一下,全身上下马上传来一阵疼痛,尤其后脑部位,扩散式的刺痛感让他不禁轻叫了一声。他想起了刚才被不知什么人重重地打到后脑上,之后就昏过去了,想来就是洪好好的人了。再一低头,见自己的衣服全被人脱光了,对方只慈悲地为他保留了一条内裤和一双袜子,而他全身的疼痛都来自那条捆绑在他赤裸身体上的绳子。
那绳子不知是什么材质的,非常粗砺,布满细小的倒刺,他一动就好像有千万根小针在扎他!这困境不禁让他低声咒骂了一句。
见到万里的样子,洪好好笑得花枝乱颤。
“这样也不错。我一直想找你,却一直找不到,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功夫。”万里故作轻松地说。虽然每转动一下脖子,后脑就疼得厉害,但他还是观察了一下四周。
只见整个旅店的一层大厅里,除了他和洪好好,还有七、八个打手模样的男人。他认出他们就是当初在小巷子里和他打架的那几个人,其中还包括那个可怜的小偷,就是他刚才冒充的女服务员。现在那小偷脸上青肿一片,正是刚才被他打的,身上还穿着女装。
“找到我?”洪好好笑,“真亏你说得出口,哪有人像关门打狗一样找人的,而且你还是那条狗!”
“只要结果好,过程并不算什么,重要的是现在我能在这里和你对话。”
“对话是在平等的人之间进行的,你现在凭什么?凭这个?”洪好好微笑着,举举手中的钓杆盒子。
万里脸色变了。
那盒子里是血木剑,是阮瞻是留给他做防身之用的。那是道界的异宝,绝对不能落在别有用心的人的手上的。
“你不该意外的,你的衣服都保不住了,还能保的住这件宝贝吗?”洪好好很满意万里脸上的意外和紧张感。她瞄了一下万里强健年青、充满力量的身体,心里升起了一丝欲望,有点不想立即杀了他,想把他藏在一个地方,成为她养的宠物。
她不就是司马南的宠物吗?为什么她不可以养一个?司马南没有亏待过她,可是也没有怎么放在心上过。况且他并喜女色,很少要她。而她是个成熟的女人哪,应该有万里这样的男人来陪伴,这没有什么不对,但司马南知道后会原谅她吗?他那个人容不得一点背叛,背叛他的人都死得很惨!
洪好好犹豫着,而一边的万里却突然微笑了一下,“血木剑我会拿回来的,先放在你那也没什么不好。”
“如果我要毁了它呢?”
“你不敢。司马南想得到它,如果你让血木剑有一丝受损,他会放过你吗?”
“你别自作聪明!”
“那我们赌一赌如何?你现在把剑毁掉,假如你敢,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万里好看地笑着,但眼神中满是挑衅。
这种神色让洪好好突然怒火中烧。
她猛的打开盒子,抽出血木剑,但手才一碰剑柄,就好像被烫到一样,尖叫一声,把剑扔到地上。
一旁的万里心疼得心都扭起来了。他不是心疼洪好好,是心疼掉在地上的剑,但他怕再被洪好好看出他的心意,忍耐着不在脸上表露出情绪。
而洪好好,她忘了自己虽然有着人的身体,可以像人一样行动,但毕竟是借了人家的肉身,对妖邪会自动产生感应的血木剑虽然不能把已非纯魂体的她怎样,但还是对她有伤害力。
一抬头,见万里还是笑咪咪的,她更加愤怒。
为什么这个男人不能对自己像对岳小夏一样温柔宠爱呢?为什么他要一脸戏谑地看着自己?
“你们过来,给我把剑折成一段段的!”她有点气急败坏,对着周围的那几个打手喊叫。
那几个人犹豫着。
他们不知道血木剑只能对妖邪有伤害力,并不能对人怎么样,只是见到‘张雪’那么怕这把剑,而这些外来人之间又那么拼命争夺它,还以为是什么能害人的东西,一时没有人敢上来。
“赶紧给我过来,不然你们都没有好果子吃!”洪好好严厉起来。
几个人面面相觑,终于还是有两个人在他们老大的示意下磨蹭了过来。
神色紧张地、还用衣袖裹住手,那两个人一人握住剑的一头,茫然地看着发飙的美人,不知道下一步要怎么样,又觉得这剑分外烫手。
“看我干什么!折断它!”洪好好脸色发白,瞪视了血木剑一会儿,突然大叫一声,然后有点害怕一样的后退一步。
那两个打手对视一眼,不得已对着血木剑用力一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