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头疼的还是景子晏,原本程菲儿像个妒妇一样,到处惹是生非,他已经够无奈的。
此时看着程菲儿被别有心思的罗泽旭耍得团团转,还不听他一句劝,每次他一说她,她就各种顶撞他,甚至在他去找罗泽旭谈谈的时候,还直接拿剑指着他,让他不要多管闲事,她的事情,他没资格管。
呵,没资格吗?
景子晏心情非常的复杂,他常常冒出一个念头,为了这样一个无可救药的师妹,他把自己逼到这个地步,与曾经似亲兄弟的帝朝辞决裂,这真的值得吗?
但,景子晏每次怀疑的时候,脑海中总是有个声音,提醒着当年他师父对他的恩德,他最为敬重的是自己的师父,师父每一个要求他都要不惜代价地去完成,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师父的血脉有半分差错。
但好似又有一道薄弱的声音,告诉自己,不是这样的,他不能再一错再错了!
景子晏将桌上的茶杯扫落在地上,头疼欲裂,脑海中好似有几道声音在对抗着,耳边嗡嗡直叫,眼前满是虚影。
景子晏跌跌撞撞站起来,捂着头,看着眼前虚晃的柱子,一咬牙,直接往那撞去。
嘭,门被踢开,老板娘一把拉住某个似想不开的混账,一个手刀,没有半分客气地直接狠狠劈晕。
她接住他下滑的身体,美目含怒,抿着唇瓣,很想把他丢出去,但,最后只能泄气,低头看着已经昏迷的某人,冷哼,“我许之芩上辈子到底是欠了你什么了?”
话落,很不温柔地将他给拖到了床上去,伸手给他把脉,脉象除了微微有些乱之外,并没有什么异常,若是中了蛊毒的话,她不可能查不出来,可这脉象,完全不似中蛊了,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为何他的性子明明都没有变化,但是在程菲儿身上就屡屡犯傻,明明他应该不是喜欢那个脑缺才对呀,而且又为何他不记得她呢?
这些日子,她屡次试探,他并没有失忆,只单单没有了关于她的那部分记忆了。
究竟这十年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板娘,也就是当年的南疆圣女许之芩眉眼间满是疑惑和担忧,她伸手轻抚他清俊温润的容颜,眸中划过一丝悲伤,“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吗?每日每日在我们约定的葡萄藤架下等你,一年又一年,你却始终没有来找我,明明你告诉我半年内你就会来找我,会来娶我的。”
“原本我想,你违背了我们的约定,我就嫁给别人算了,让你后悔去,可我又担心你出了什么事情,所以我来找你了,你可知来到中原,我吃了多少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