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祁天染打开房门,见到祁父,眸光平淡,“有事吗?”
祁父:“……”这是一个儿子对父亲的态度吗?
但,心塞的祁父表示习惯了,哪天这讨债的儿子对他和颜悦色、恭恭敬敬的,他才要惊悚呢!
“进去说!”
祁天染不可置否,侧了侧身体,让他进去。
“说吧,”祁天染坐在沙发上,淡淡地看着他父亲。
“……喝一杯如何?”
“不如何!”祁天染完全不给自己老子面子,“我不喜欢我房间有异味。”
祁父:“……”
异味?说他?
怎么会有这样逆子?
祁父咬牙切齿,就差弯腰拿起脚下的拖鞋甩他脸上,让他知道啥叫真正的异味。
这个混账玩意儿!
祁父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冷静,从小到大,他还不知道这儿子熊成什么样吗?
但还是忍不住冷笑道:“不喝拉倒,老子还不稀罕跟你喝酒呢。”
祁天染转眸,漆黑如子夜的眼眸平淡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如果没事的话,你可以出去了,我明日还有事,要休息了。”
祁父嘴角一抽,现在才几点,休息个屁!
祁父感觉自己也要暴走了,“祁天染,我是你老子!”
祁天染靠在沙发上,看着时钟,这个世界,他的悦儿应该在看书吧,她虽自幼身子不好,但学识上,却比其他同龄人渊博的多,因着心脏不好,许多事情不能做,因此,看书成了她打发时间的唯一事情。
他记得她告诉过他,小时候,她的亲生父亲有为她请了家教,到了她母亲嫁入祁家,祁父问她要什么礼物,她第一次大胆地提了要求,就是请家教,让她继续学习。
他没有忘记,那时她眸光明亮地说祁父还夸了她是好学的孩子,她其实很感激祁父,虽然他从未将她这个继女放在心上,但却为她实现了一个小小的梦想。
为此,现在,祁天染看祁父顺眼了不少,一句“所以你现在能坐在这”咽下去,淡淡问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祁父:“……”
他有些奇怪地看了熊儿子一眼,平常他说这一句话,他都是直接怼回来的,怎么现在?
祁父嘴角微抽,觉得他也是有病,熊儿子不怼他了,他还不习惯了?
呵呵,这真是一个坑爹的认知啊!
祁父心塞了塞,略过这令他毫无父威的话题,“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又看她们母女不顺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