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丫鬟离开之后,曲乐将窗户打开一条缝,她坐在火盆旁边,一边烤火一边看着窗外的雪景。结果没看多久,李长风就冒了出来,他神不知鬼不觉地站在窗外,挡住了曲乐看雪景的视线。
他道:“你还真是好兴致,大冷天的坐在屋里吹风,也不怕着凉生病。”
说完,他便问也不问地就把窗户给关死了。
李长风推门走进来,他环顾四周,状似无意地说:“你这房间虽然小了点,但布置得还算不错,看来你跟鱼棂的交情应该很不错。”
曲乐没有搭理他说的酸话,她皱眉说道:“门窗都关着,屋里闷得很。”
听她这么说,李长风将窗户重新打开一扇,然后又搬来屏风,挡在窗户前,这样一来,屋子里的空气又了流通变得清新许多,还能防止冷风吹到人。他走到曲乐面前坐下:“我们谈谈?”
曲乐不置可否:“谈什么?”
李长风没有正面回答她,他道:“你想知道什么,我们就谈什么。”
曲乐:“我想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李长风:“我以为你会想知道我跟肃月之间的关系。”
“那是你们两个之间的私事,我不想知道到太多。”
“你还真是无情呐,一句‘私事’就把我和你之间撇得干干净净,”李长风帮她把盖在膝盖上的毛毯网上提了提,“不过就算你不想知道,我也得把这件事情跟你说清楚。”
李长风看着曲乐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说道:“其实我就是……”
“阿乐,我有点事情要跟你说,”顾浮舟推门而入,恰好打断了李长风要说的话。
李长风脸色不善地盯着顾浮舟:“什么事?”
“原来你也在这里哈,”顾浮舟见他心情不好,冲他笑了笑打了个哈哈,就大步走到曲乐旁边坐下,他对曲乐说道,“我忽然想起点事情,可能跟你有关,所以来跟你说说。”
曲乐没有去看李长风阴沉的脸色,她看着顾浮舟,道:“正好我也有点事情想问问你。”
顾浮舟:“那你先问吧。”
曲乐没有跟他客气,她开门见山地问道:“豫王为什么会对你和阿郎下蛊?”
听到这个问题,李长风的目光变了变,他之前也对此事感到很奇怪,若说豫王想要杀掉顾浮舟和曲郎,只需要一句话就行了,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地对他们两个下蛊?除非这其中另有隐情。
顾浮舟苦笑一声:“豫王威胁我们,若想保住你的性命,我们就得帮他做一件事,为了控制我们,于是他逼我们服下噬心蛊。”
曲乐:“他想让你们做什么?”
“杀一个人。”
曲乐神色一凛:“杀谁?”
顾浮舟稍稍放轻声音:“南疆的圣女。”
听到这五个字,曲乐的神情顿时变得有些古怪,她问:“他跟南疆圣女有仇吗?”
“不知道,他什么都没告诉我们,只说让我们杀掉那个圣女,然后把她的头颅挂到城门。”
曲乐嘴角抽搐:“他还真是有够毒的。”
李长风若有所思地说道:“蛊毒是南疆特有的东西,豫王手上怎么会有的?”
曲乐跟着说道:“蛊毒在南疆也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得出来的,能拿到蛊毒的人很少。”以后等她回到南疆,她得去查一查敢把蛊毒私自外泄的人到底是谁。
李长风看了她一眼:“你怎么知道能拿到蛊毒的人很少?你对南疆很熟悉吗?”
曲乐被噎了一下,她故作镇定地慢慢说道:“我有个朋友是南疆人,这些事情都是她跟我说的。”
“朋友?”李长风目光微变,语气危险,“男的?”
曲乐扯动嘴角:“女的。”
李长风的语气立刻又变得很温和:“哦。”
顾浮舟终于找到机会插话:“这时候谈正事儿了,你们要调情的话请趁我不在的时候再进行谢谢。”
曲乐立刻大声辩解:“我们没有在调情!”
“好吧好吧,你们没有调情,你们是很清白的,”顾浮舟用一种“你不用说了我都懂的”的表情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