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薛嗣良知道徐丞相的真面目以后,他意识到自己是在与虎谋皮,稍稍一步不小心就有可能踏进万丈深渊。
留下那份证据也只是以防不备之需,现在却没有想到反成了赵昱来摧毁薛家的武器。
薛嗣良在心底无声的苦笑了一声,他说当时怎么见赵昱如此的熟悉和欣赏。
他本来就是自己的故人之子,只是是来复仇的罢了。
薛嗣良转脸看徐丞相,徐丞相只是眯着眼笑,眼底是一片冰凉之色,薛嗣良已经知道他恐怕不会救自己了。
毕竟他最擅长的便是过河拆桥,而且看皇帝的脸色也是十分的生气,原本自己应该是一个可以和徐丞相相抗衡的对手,现在爆出了此等丑事,只怕是凶多吉少。
赵昱跪在地上,脸上是一片的平静,等了这么多天,终于等来了今天的此刻,心里面并没有高兴,反而是一种如释重负。
把所有的证据都摆在皇上面前,那个价值连城的玉珊瑚,从千金难求的画中取出的信纸,还有从长安床底得到的证据,一份一份的都呈了上来。
皇帝半眯着眼一张一张的翻着,越看到最后,嘴角就抿的越直。
心里面的愤怒已经不是能够用言语来形容的了,原本他一直以为清正廉明的薛家臣子却犯下了无数贪污**的罪过。
只是这个赵昱也不是省油的灯,既然已经娶了薛家的女儿,却还是要执意找出证据毁了薛家,也是一个狠心冷情的人。
看着朝堂之上神色各异的大臣们,皇帝把这几张信纸放到了一旁的太监手上。
沉声道:“薛爱卿,你可知罪?”
薛嗣良把头重重的埋到了地上:“回陛下,臣不知罪!臣不知何罪之有!”
皇帝冷笑了一声,吩咐旁边的小太监把信纸传下去供众人查阅,然后开口:“朕就问你一句,当年的赵家之事可是你所为?”
薛嗣良没有抬头,知道现在是最后的机会了,必须要把所有的一切都说清楚,否则这次的薛家就真的完了。
他声音坚定无比:“那不是臣所为,但是臣知道那是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