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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芝开口：“在这种事上，你总是想的比朕通透。”
闭上眼睛轻嗅茶香：“言之，徐丞相打算要对你下手了。”
赵言之态度一如既往的平淡：“相信陛下已经有了解决的好办法。”
楚芝抬头看了他一眼，自从从萧山回来以后，赵言之是有哪点变得不同了，若说以前的他还带着一点人情味，对未来的一切还有那么一些期待的话，现在，他身上的光芒已经消失。
拿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前几天又重新整理了一下从薛府那里搜来的证据，倒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
原本还想着要不要告诉赵言之，现在看来是不必了，如果告诉他还不知道要掀起什么样的波澜。
也笑了一下：“说的对，这大楚的天下已经容不得他了，他想要的可不止只是一个丞相的位置。”
转身看了一眼这院子里面的摆设，心里面叹也是一个痴情之人。
茶也没有喝，站起身来：“总之你多加小心，长安朕会帮你找的。”
赵言之微微点头，深深的鞠躬：“多谢陛下。”
直到楚芝的背影渐行渐远，桌上的茶水纹丝未动，无论如何，所有人都变了。
在不同的位置上面，再怎么平静如水的心境也会随着时间的迁移渐渐改变。
当初与他一起浴血厮杀的二皇子如今已经变成了当朝皇帝，薛家的上门女婿也已经变成了家喻户晓的镇国公候。
头顶上的一片树叶缓缓落下，微微蜷缩的落在秋千上，赵言之一步一步的往前走，伸手拾起一片落叶，从纹路里面看到了再也回不去的过去。
京城里面的街道上人来人往，正是逢上集的日子，街边的小贩叫卖着，挎着篮子的女人讨价还价好不热闹。
路边有卖簪子的，卖鸡蛋的，卖陶瓷碗的，全都摆在摊子上任人挑选。
还有那肉铺，满头大汗的老板用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汗。
一个穿着粉色长衫的小丫头手上拎着半只鸡在人流之中左来右往往前挤，小脸被挤的通红。
好不容易从人流中挤出来，蒋瑞儿又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东西，还好没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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