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伯伯,子谦可是决定聪明人,没你说的那么不堪吧。”
胡斐呵呵一笑,“您执红走先吧。”
象棋中,执红走先,一般来说长辈对晚辈都是执红先行。
“好,那就我走先。”
花二爷呵呵一笑,抬手将一个兵推前一步,然后笑吟吟地看了一眼胡斐,“听子谦说你在江南省工作,现在什么级别了?”
“江南省雍州市的一个区担任区长,正处级。”
胡斐抬手将一个象顶上,同时隐约明白了花二爷的棋路,这是个善于进攻的人,进攻是最好的防守,这是当过兵的人都明白的一个道理。
“三十岁不到的年纪就正处级了,也算是不错了,更难得的是你靠自己一步步走到这个位子上的。”
花二爷又下了一步棋,一边说道,“京里那些人三十不到就副厅级的也有,但是,真要让那些人独挡一面的话,他们是绝对做不到的。”
“我这也是运气好,赶鸭子上架而已。”
胡斐呵呵一笑,跟着下了一步棋,“您可不能夸我呀,再夸我就骄傲啦。”
“年轻人就应该锋芒毕露,指点江山。”
花二爷哈哈一笑,抬手又下了一步棋,“明明胸有韬略,却表现得像个老头子一样,战战兢兢不敢放手施展,那才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为。”
“花伯伯,我也就是胆子大,没别的能耐了。”
胡斐嘿嘿一笑,“你也知道我当兵出身,习惯了雷厉风行的工作作风,想到什么就去做,磨磨唧唧那不是我的风格啊。”
“你小子就是对我的脾气啊,你要是早生几十年,我们肯定能成为好朋友!”
“现在我们也可以做朋友嘛。”
胡斐嘿嘿一笑,“虽然我们年纪相差有点大,但是,做个忘年之交还是没问题的。”
“很好,很好,我花老二居然有个忘年之交啦,你这个小朋友我交定啦。”
花二爷哈哈大笑起来,抬手又下了一步棋,旋即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敛,“不过,朋友之间有通财解困之谊,我眼下有点事情想不开呀。”
胡斐也跟了一步棋,闻言一愣,正要说话,房门被推开了,花子谦捧着个茶盘走了进来,一阵浓郁的茶香漂浮在空气中,“阿斐,你们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没什么,我刚刚已经胡斐成朋友了。”
花二爷嘿嘿一笑,又下了一步棋,“阿斐,你要小心了哦。”
“花伯伯,不就是你要埋卧槽马了嘛。”
胡斐嘿嘿一笑,回了一手。
“阿斐,这就是你不对了,刚刚说了我们是忘年之交了,怎么能够叫我伯伯呢。”
花二爷拿起一个小茶盅哧溜一声喝了个精光,“要么叫我的名字,要么叫我老花,你自己选吧。”
花子谦傻眼了,愕然地看着胡斐,这小子这么大魅力,居然跟二叔成了忘年之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