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个样子了。”
“你们是干什么工作的?”方寒又问。
“我们是农民工,一直在江中市的建筑队打工,半年多没回家了!”对方道。
“哎嗨嗨......”患者又是长长一声呻yin,突然身子前挺,又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医生,这是什么情况,他这已经吐血不少了,再这么下去随时有可能发生意外。”边上的乘务员也是满脸着急,要是医生们没什么办法,他们就只能另想办法了,总不能让患者死在列车上。
“我看看。”洛山山挤进人群。
方寒微微退后两步,给洛山山让开地方,继续问边上的中年人:“患者从厕所回来之后还干什么了?”
“这.....我刚才睡着了,没怎么注意,就知道他上了个厕所。”中年人道。
“您在继续想一想。”
洛山山正在检查,听着边上方寒不停的问这问那,顿时有些烦躁:“现在救人要紧,你一直东问西问干什么,不懂就站一边去。”
一位小小的住院医,真当自己是颗葱了。
“怎么说话呢?”张小泉顿时不乐意了,一个大步上前,一把抓住洛山山的衣领提了起来。
“松开,怎么回事?”乘务员急忙上前,这好端端的医生们先打起来了,真是。
“松开。”方寒脸一沉。
张小泉急忙松开,退后两步。
洛山山涨的脸色通红,不过却不敢说什么了,他感觉到张小泉应该不好惹。
梁群风上前拍了拍洛山山的肩膀:“年纪轻轻的,脾气怎么这么差,医生询问情况自然是为了查明病因,不查明病因怎么采取治疗措施,看你年龄也不小了,这点常识不知道?”
梁群风毕竟是副主任医师,又是丰州骨伤医院的副主任,多年领导,身上自有一股子气势。
洛山山没吭声,只是继续弯下身子集检查患者的情况。
方寒继续看向中年人:“您再想一想。”
“好像回来之后从包里面拿了瓶水,水还没喝就这个样子了。”中年人有些不确定。
方寒低头去找,果然座位下面有一瓶水,瓶盖还没打开。
“他去厕所是什么时候?”方寒问。
“上一站刚过的时候。”中年人道。
“我知道了。”方寒长长出了口气,然后弯下腰凑在青年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青年猛然睁开眼睛,眼神中已经有了光彩。
“我擦!”边上看热闹的旅客有人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这个年轻人简直神了,这是给患者说了什么,效果简直立竿见影。
乘务员也纷纷看向方寒。
方寒也不隐瞒,笑着道:“这事还要你们帮忙,他应该是丢了贵重的东西了。”
“丢东西了?”边上众人一愣,丢了东西就成这样子了?
中年人听方寒这么一说,也是一惊,回头问青年:“庄子,你把给二妮买的戒指丢了?”
青年轻轻点头,然后埋头放声痛哭:“呜呜呜呜.......”
哭的简直让人心酸。
列车长就在边上,见状急忙拿起对讲机喊话:“喂喂喂,八号列车有旅客遗失贵重物品,让乘警迅速前来八号车厢,监控室查看八号车厢的监控录像。”
第一个给患者检查的西装中年人这会儿还兀自有些不敢相信:“丢东西丢到吐血?”
青年边上的中年人道:“你们不知道,那个戒指对庄子意味着什么,那枚戒指一万多块,可那是庄子赞了大半年买的,他这次回去是打算结婚的......”
周围有人看了看青年和中年人的穿着,忍不住动容。
一万多块,或许在一些人眼中并不算什么,可是在有些人眼中,那就是命根子。
中年人一边拍着青年的后背一边对乘务员道:“警察同志,你们可一定要帮庄子把戒指找回来啊,庄子只是个小工,每天也就一百多块的收入,一月省吃俭用也就攒四千块不到,那可都是血汗钱啊,别人吃午饭好歹吃一份快餐,可庄子,大多时候都是馒头白开水......”
听着中年人的诉说,周围不少人的眼中都噙着泪花,辛辛苦苦大半年的血汗钱就这么没了,换谁谁都受不了。
当然,这世上始终不缺乏冷血之人,有人阴阳怪气的喊了一声:“既然赚钱少,那就买便宜一点了,一万多块的戒指,我都买不起。”
方寒猛然回头,只见一位三十多岁的青年缩回了脑袋。
中年人顿时气不过,站起身来道:“那是结婚的戒指啊,现在谁家结婚不是女方说了算,为了这门亲,庄子是咬着牙撑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