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是那个人,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但就是给人一种仿佛完全换了一个人的感觉。
不光是钟海河有这种感觉,旁边的王学斌,乃至四周围诸多同样出身江湖世界的男女,亦都双目一凝,充满了疑惑。
“咦?你怎么看起来有些面熟?我们在哪里见过吗?”
钟海河说着,目光望向王学斌,“王少,此子叫什么名字?”
王学斌哪知道武扬叫什么名字?以他的身份,知道舒家有这么一个人就够了,又何须记住对方的名字?
不过这话既然是钟海河在问,他当然不好不回答,只得无奈的把目光落向底下的舒养浩。
“武扬,这小杂种名叫武扬……”舒养浩大声嚷嚷。
“你说什么?”
钟海河一声暴喝,如遭雷击,再一抬头,正好看见武扬一双淡漠的目光朝自己看来,顿时如堕冰窟,吓得浑身都在打摆子了。
“前辈……”
钟海河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匍匐到武扬面前,满脸惶恐跪倒他的面前,“真人在上,晚辈神剑宗钟海河,事前不知是前辈在此,多有冒犯,还望前辈大人大量……”
“你是神剑宗的人?”武扬冷声道。
“是是是,晚辈是神剑宗的门人,还请前辈宽宏大量,看在晚辈事前不知情的份上……”
“你觉得,凭你对我爷爷一家做的事情,就这样随随便便磕几个响头,就可以当着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吗?”武扬打断钟海河的声音,眉宇间已经有一丝不耐烦出现。
“我……”
钟海河身躯狂镇,脸色变了又变,忽地狠狠一咬牙,抬手就是一掌朝自己丹田拍去。
噗嗤……
大口鲜血喷溅而出,同一时间,四周围所有人群,更听到一声清晰的骨裂之音传递开来。
在这一掌落下之后,钟海河就仿佛被抽干了一身的气血,精神萎靡,软软瘫倒地上。“前辈,我已经自废了一身的修为,从今往后,将彻底沦为废人,如果前辈还觉得不够的话,可以任意开口,晚辈只有一个卑微的请求,那就是请前辈放过神剑宗,今日之事,乃是钟海河私自行事,和宗门
无关……”
钟海河再次叩头到地上,眼巴巴的望着武扬。
“你倒是条汉子,滚吧,从今往后,别再让我见到你,否则杀无赦。”
武扬挥手,直接一巴掌把钟海河给扇出了门外。
“嘭”刺耳的破门声响起,听得屋里所有人,包括高高在上的活阎王王学斌,都两股战战,浑如堕入万年冰窟一般,从头凉到了脚趾头。
这天底下,叫武扬的人很多,但只凭一句话,就能让一名来自神剑宗的大宗师磕头求饶,并自废武功的“武扬”,怕只有独一份。
时至此刻,不用任何人提醒,武扬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
“怎么会是他?为什么会是他?”
王学斌哭了,心头涌起无穷无尽的悔恨。
本以为只是来踩一只蚂蚁,万没想到,那只所谓的蚂蚁,实质上却是一头太古暴龙,不,甚至比太古暴龙还要更可怕。
“你……你你你,你真的是武真人?传说中的圣门之主,武扬武真人?”王学斌吓得从椅子上跌落到地下,惊恐无比的询问道,“真人饶命,我叫王学斌,是燕京城王家的子孙,我的太爷爷名叫王启年,最近更是在不竭余力的支持燕京圣门分舵的建立,还请真人看在我爷爷的面
子上……”
“聒噪!”
武扬皱眉,一缕指风送出,直接把王学斌一条胳膊爆成血雾。
“啊!!!”
杀猪一般的嚎叫声发出,令得屋里所有人,包括刚刚还激动欣喜的舒养浩,都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我错了,武真人我错了,求你别杀我,我是王启年的曾孙子,求武真人饶我一命……”
连番惨叫之后,王学斌却是再次匍匐到武扬面前,大声哀求起来。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下辈子做人,记得把眼睛放亮一点,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被你随随便便踩踏的。”
武扬冷笑,之后再不留手,抬手就欲一巴掌拍出去,把王学斌化作齑粉。
“等一等……”
就在这时,一把焦急的喝声突然响起,说话的是一个黑瘦的年轻人,内劲修为。
见武扬转头朝他看去,险些没当场吓尿,他战战兢兢的把一部手机举到武扬面前,“武……武真人,有,有人找你,要和你通话。”
“有人找我?”
武扬皱眉,还是接过手机放到耳旁。
“我是王中涛,王家这一代的话事人,我正带人赶来舒家,不管你是谁,我都希望,你能饶王学斌一命,我不想赶来之后,看见的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你应该懂我的意思,就这样吧。”电话那头传来的,是一把洪亮的男人声音,非常强势,带着一种上位者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