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绣的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姐姐,我只是见您成了亲之后,便再没参加过这种聚会,怕您在家里闷坏了,所以才会给您递帖子,我当时真的没想这么多。”
她越说,眼泪流的越凶,更是见一双手,都握在了苏锦湘的衣袖上,说的真诚恳切,彷佛真的字字泣血,天地可鉴一般。
“没想这么多?”苏锦湘推开了苏锦绣的那双手,“我还以为,南山女学,真的有传说中的那般厉害,没想到,在里头学了五年的人,结业出来,竟然连个事情,都想不明白。”
苏锦湘说的澹然,可她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是一把钢刀,精准无误的扎在苏锦绣的心坎上,让她越来越无地自容。
她从小到大,从没这般丢脸过。
这个死肥婆,苏锦绣恨不能,马上就派人,在苏锦湘的身上绑上石头,在将她沉船喂鱼。
听到苏锦湘这般说话,方止璇根本不能忍。
“苏大姑娘这话说的,倒是好笑,古人云,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人哪里真的能做到面面俱到,锦绣尚且年轻,有考虑不周的地方,也属正常,怎么就成了南山女学的过失了?”
身为南山女学院长的女儿,又是南山女学的学生,听到苏锦湘说着话,就没有人不气愤的。
“哦,抱歉,我从未去过女学,自然只会因为一个人的行为,而去怀疑整个学院,毕竟,道听途说,以偏概全,这种事,也不只有我一个人做过,你们说是吧?”
都说苏锦湘在连云城里头,名声有多差,可是,传那些闲话的人,又有几个人,是真正见过苏锦湘的?
包括在场的所有少女,她们甚至对苏锦湘素未谋面,都会以道听途说,再结合自己的论断,来贬低苏锦湘这个人。
那么,苏锦湘又为何不可,因为一个人言行的过失,却贬低一整个学院呢?
道理都是一样的,只是,设身处地的人和事情不一样罢了。
果然,苏锦湘此言一出,方才还万分气愤的少女们,一个个都想起了自己方才的行为,偃旗息鼓,再也气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