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没敢再继续说话,如今的掌家权都在大姑娘手里,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最主要的一点,春小娘之前,确实把家里弄得乌烟瘴气,不成样子。
苏锦湘这句话一说出来,签了活契的下人们一连跪了一排。
“大姑娘手下留情,我这一家老小都靠着我的月钱过活,您辞退了我,那我们一家人,只有死路一条了。”
“大姑娘,我们即便是签了活契的,好歹也是在苏家干了十几年的老人,您冷不丁的把我们都辞退了,您叫我们怎么活啊?”
“想必诸位都是十分能干的妙人儿,我苏家庙小,容不下诸位,诸位各有所长,另谋出路,又有何难?”
“大姑娘,从前不论是夫人当家,还是春小娘当家,对我们都十分的尊重,您才刚刚插手内院的事情,便一股脑的将我们都给辞退了,这样的名声传出去,只怕是对您,对苏家,影响都十分的恶劣吧?”
苏锦湘转头看了一眼说这话的婢女,苏锦湘记得她,她原是春小娘院里的二等婢女,名字叫秋琴。
“瞧秋琴姑娘这话说的,这般言辞凿凿的,想必是拿捏定了我的脉搏,让我事事都要按照你的想法来做,对吧?”
苏锦湘笑不达眼底,一秒黑脸,看得人心惊胆战。
“我也想对你们尊重,可你们有哪一点值得我去尊重?”
苏锦湘拿起一本簿子,翻开其中一页,念道:“秋琴,入府第一年,做事勤勉,被调用为阳春三等婢女,第三年升至二等,第四年,因为春小娘有意放权,便开始在苏家作威作福,每个月像三等婢女收取银钱,美其名曰为关照费,提点费,甚至还敢挪用原本拨给三清院给三姑娘的月例银子。”
苏锦湘每说出一个字,秋琴的脸色,便白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