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说着,抬起双手,从景桦的手里接过那份明黄的圣旨,上面五爪腾龙的花纹,将皇家的贵重,体现的淋漓尽致。
圣旨,便是对这些百姓的保障。
苏锦纯没想到景桦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但是仔细想想,他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来处理这件事情,又显得十分的理所应当。
当年她还在景桦身边做贴身婢女的时候,定王府里的下人们,虽说一见到他,便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但是,他却从来没有真的苛待折磨过一位下人。
唯一的一次发怒,还是他知道府里有一个下人,仗着定王府的名头,在外面耀武扬威,欺压百姓,那一次,景桦直接当街,用手一条充满了倒刺,并且沾满了盐水的鞭子,活生生的将那个下人抽死。
那一次之后,过了许久,苏锦纯闭上眼睛,脑海里依旧会浮现出那个血肉模湖的场面。
苏锦纯从骨子里,是害怕景桦的。
虽然,她习惯了隐忍,也习惯了将所有的情绪,都藏进骨血,但是,每一次靠近景桦的时候,她都会下意识的竖起浑身的汗毛,生怕一个不甚,便惹怒了这位乖张狠戾,手段残暴的战神王爷。
暴民剥去了暴戾的外壳,剩下的,是比去了壳蜗牛还要柔软的内在。
哭声一路从镜台山的山脚,延续到镜台镇的府衙。
谢仁安送了一口气,不用走密道,他们能够名正言顺的回城,去飞花搂在镜台镇上的暗桩。
苏锦纯紧紧地跟在谢仁安的身后,谢仁安还握着她的手腕,隔着一层柔软的布料,在来到商州之后,遇到的种种危险之中,给了她足足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