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担心的是,整个事情的背后,有人在暗中别有用心。我本以为我们已是暗处,而今,有人比我们隐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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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隐藏得还要深。怕我前面螳螂捕蝉,背后有一只黄雀捅我一刀子!”
“叔父说的那只黄雀,到底是谁?”
“护儿,你立即赶去独孤府上,将独孤信的一家老小,全部抓起来!”
“以什么罪名?”
“罪名……就以独孤信的子嗣不去封地就封,违抗圣旨之罪!你从后门出去,绕开李虎的兵卒!”
宇文护得令,匆匆离去。宇文泰望着已经被打乱的棋局,心烦意乱地掀翻棋盘:“跪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带我去找闾儿和伽罗的下落?”
丫鬟这才起身,前面领路,走出了书房。
丫鬟带领着宇文泰和一众家丁,沿着原路返回。在走廊的拐角处,发现了晕倒的宇文毓。丫鬟急忙上前扶起宇文毓:“毓公子,毓公子!毓少爷你怎么醉倒在这里了,快醒醒!”
宇文泰拍了拍宇文毓的脸,没什么反应:“他这不是醉了,一定是被什么人打晕了!”分析了一下大致的方向,“果然是往地牢的方向去了!”宇文泰扔下儿子。
地牢入口洞开,家丁们点亮火把,准备进入。
宇文泰吩咐丫鬟:“你带着几个家丁守在这里,不能放出去一只苍蝇,其余的人跟我进去!”
地牢瞬间被火把照得明亮,家丁们握刀在手,跟随宇文泰冲进洞里,一直冲到了尽头关押茱儿的牢房。这牢房的门也是大开,锁门的链子掉落在地上。
“还是晚来一步,让他们逃走了!一定还没走远,给我仔细地搜!”宇文泰遗憾中带着愤怒,转身正要离去,背后便传来茱儿的声音。
“大冢宰为何来了又匆匆离去?”
宇文泰从家丁手里拿过一个火把,亲自走进牢房,却见茱儿端坐在牢房里,神情自若,闭目养神。
“你……没有走?”宇文泰问。
“我为什么要走?大冢宰请小女子来,因为小女子是凶案的疑犯。身为大魏的子民,便是要遵守王法的,这是我父亲自小的谆谆教诲。只是不知,大冢宰的这凶案断得怎样了?可否结案,小女子又该如何定罪?快快送小女子去那刑场,也好让长安城的万民见得大冢宰断案公正无私、刚直不阿呀!”
“好个伶牙俐齿,方才是不是有人来过?”
“是否有人来过,何人来过,大冢宰比小女子清楚。这长安城,乃至这天下,还有大冢宰不知晓的事情吗?”
“休想瞒得了我,那来救你的宫女,是乙弗皇后的贴身侍女。你和乙弗皇后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往来?”
茱儿尚且不知晓乙弗皇后还活在世上,经宇文泰如此一问,稍稍迟疑了一下,见宇文泰对此事如此上心,且不管是怎么情况,先虚晃一枪,让他虚虚实实难以料定乃是上策:“看来,这世上还真有大冢宰不知晓之事。若有不可告人的往来,自然是不能说的。”
宇文泰愤怒,还想再问,见茱儿神情冷漠,只好作罢,命令家丁:“把她带出去,抓住了那三个人,一起审问!”
家丁上前,被茱儿推开:“我自己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