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崔夫人便道:“大夫说了,勇儿并非是寻常病症,只是忧虑过度,郁结于心。”
伽罗又问:“忧虑过度?为何事而忧虑?却这般病重了起来?”
吕夫人不耐烦:“好了好了,不要再问了,你是想让我们这两个老人陪你在这里站一天吗?”
来到院子里,伽罗见杨广追着萧婉从屋子里跑了出来,迎面而来的萧婉用锦帕握着脸,像是哭了,伽罗越发觉得奇怪,叫萧婉留步也叫不住。
吕夫人仍然抱怨:“终究还是青楼里出来的风尘女子,规矩都不懂得。”
崔夫人接着道:“孩子都这般可怜的,你还这般口舌不饶人,却又不是连风尘女子都不如?”
伽罗大惊,拉住崔夫人:“母亲,你这话说得过分了,怎能这般羞辱婆婆?”
吕夫人生气地甩着袖子离开,崔夫人道:“我这般羞辱还算是清的了,你不知晓自从你走后……”
吕夫人欲言又止,不再往下说了,伽罗明白事情非同小可,再联想起方才杨勇和萧婉的异常,便问道:“母亲,此事可是与勇儿有关?”
沉吟片刻的崔夫人,摆手道:“你让为娘的我怎么说呢?勇儿再有不是,他也是我的亲外孙子,婉姑娘再可怜她也是外人啊。”
伽罗心中已经明白了一些,便追着方才萧婉离开的方向也追了过去,来到厢房外,欲推门进去,却听到里面杨广和萧婉的对话。
“你快说话啊,急死人了,到底发生了什么?是我哪里做得不对?还是有人欺负你了?”杨广道。
萧婉抽噎了片刻:“既然你和夫人已经回来,这里已经不需要我了,请你放我走吧,你的恩情待日后我再做报答吧?”
“好好的,却为何这般说?”杨坚想了想:“莫不是我常年征战沙场,让你提心吊胆没了安全感?若是如此,我办同父亲说,求父亲给我们百亩良田,什么功名我都不要了,咱们也过上平头百姓男耕女织的日子,和和乐乐岂不好?”
萧婉捂住了杨坚的嘴巴:“莫要这般说,如祖母所说,我不过是风尘女子,身子肮脏,配不上你们杨家,不值得你为我做这些。我知晓你熟读兵法、志在四方,是难得的好男儿,不能因为我耽误了前程才好。”
“是祖母她骂你了?我这就去找祖母说理去。”杨广起身要出去,又被萧婉拉了回来。
“你我注定无缘,忘了我吧,凭你的家世必定能找到比我更好的姑娘。便是你强留我,今后也不会顺心如意,何苦要让彼此难过?”萧婉强忍着内心的伤痛,咬着嘴唇,起身打开门便要离开,却见伽罗便站在外面看着她。
伽罗拽住萧婉的手臂:“婉姑娘,你既然要离开,可有去处?”
萧婉摇摇头:“我本是风尘女子,命如浮萍,哪里来便回哪里去,天下之大总有我的容身之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