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覆着甲的右手紧紧捏着我的纱裙一角,在风中飘扬,形成了一幅无限凄艳,但却妖异无比的画面。
我看向宋明磊,他的头盔早已不知所踪,头发披散,额头滴血,身上也像是从血浴中捞出来似的,他一手牢牢地圈住我,一手拼命挥斩。
一会儿,我们离了战圈,他微喘着气的嘴角流着血,却依然向我微笑着,“对不起,四妹,二哥来迟了。”
他将我和他绑在一起,策马向玉女峰疯跑去。
我紧紧揽着他的腰,却发现满手全是他的血。他的腰间汩汩流血,一路洒下,我帮他捂着伤口,试图止住。
宋明磊比南诏兵熟悉地形,他东躲西闪间,来到两侧是悬崖峭壁的石眼沟,沟中一条羊肠小道,仅能容一人一马通过。他带着我狂奔,身后跟着十个同样全身浴血的原家子弟兵,通过石眼沟,身后的追兵不熟地形,跟上来的越来越少。
过了石眼沟,我们攀上玉女峰。最后战马实在上不去了,宋明磊这才让我们停下来,想弃马徒步前行。可是他一下马,就立刻跌倒了,双目紧闭,不省人事。
我们把他拉进一处深山老林的洞中,我为他清洗着伤口,这才发现,平时外表最为潇洒光鲜的宋二哥,那健壮的身上竟然伤痕累累,无一处好肉。那些伤痕,有些年代已经非常久远,甚至可能是在他进紫栖山庄以前就有了,我不由得泪流满面。宋二哥,你到底受过什么样的苦,你的伤又是谁加诸于你的?是柳言生还是原非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