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好善身为布政使,却是与倪宠靠的极近,而原本是张秉文的人,身后可能还有浮山营的影子。
这个人,钱长史一伙自是看不顺眼,哪怕是妥协协商都是与苟好善无关,此时相遇,正值他心浮气燥之时,更是不可能主动让路。
“本官怎么可能会让他?”
苟布政使此时亦是绝不可能退让,秦东主与李东主两个联袂而来,在他面前拜求,在这个时候,他给钱长史让路,岂不是在这些商人面前太过丢脸?
这个府城,他毕竟是从知府到布政使,一步一步走了上来,在在这种时候,叫他向人服软,也委实是太为难了一些。
到得此时,钱长史一边如奔马,苟方伯一边则如野猪,两边仪卫都有数十人,就是这么硬生生的迎面撞到了一起。
在双方互相瞪眼之时,两个官员都是很有默契的坐在轿中……且叫下头的人让去吧。
“我家长史奉王命,即刻回王府,方伯大人再大也不能大过王爷去吧。”
“呸,不要拿王爷来压人,既然王爷急召,你家大人让开叫我家大人即刻过去,道路不就通了?王爷大是礼法,你家长史让我家大人那也是礼法!”
要说两边的人都不是白给的,毕竟在省城,也毕竟是大人物的家奴,唇枪舌剑,你来我往,说的煞是热闹。
这样的场景,也是百年来难得一见。
要说那暴发户家彼此对上了是常有的事,你家有三百亩田,我家也是骡马满仓,你以四马轩车,我这车马也是千金购得,凭甚么让你?[
官员之间却是各依品级,这般硬碰硬的情形还真的是头一回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