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守仁斩钉截铁的答道:“商船我浮山水师已经有近百艘,而且在继续建造之中。当初我同一官兄弟有过承诺,我船不下南海,以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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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以长江出水口为界,北地海域不能和南边比,我们有这些商船,足够使了。”
当初的承诺其实是郑家负责来买货,根本不涉及划分海域之事。不过这几年浮山商船队发展迅速,已经可以南下到吴松口去和江南大商人买整船南货的地步,这无形中也是和郑家的船队有所竟争……但毕竟是当年没有说过的事,郑芝龙也不好说张守仁违规。
总体来说,两边的贸易都是有利可图,张守仁信守承诺,在有大量商船的前提下,仍然将毛皮等有大利可图的货物仍然交给郑家处理,其实从登莱一带有季风直达日本,一张鹿皮到日本就是十余两银子的利润,狐皮貂皮等利润更高,东虏沈阳城中的几家大毛皮商行都长期供货给浮山,海贸开通后,晋商的传统商路都被张守仁抢来不少。
再有东珠人参等物,也是利润极高。
这些货物,全部由郑家转手,比起传统的南货,也就是瓷器和丝织品来,北货的利润要更高一些,郑家这几年来,也是多赚了不少。
若非如此,就算张守仁是太保大将军,郑家的人可也不会召之即来。
听到张守仁的话,郑氏诸人都是有在预料之中的表情。
郑彩看似是书生,其实心机深沉,若非如此,郑芝龙也不会叫这个侄儿早当方面之任。十八芝中,郑芝豹最有心机,郑彩是后起之秀,不遑多让。
当下郑彩便是直截问道:“太保是有意于南海乎?”
“呵呵,就知道你们会有这样的疑虑。”
郑家的疑虑是理所应当,张守仁在陆上已经足够强大,赫赫武功足叫任何人敬服。但在海上,郑家也不会害怕谁,不管是强国海军或是广州福建的海上豪强,都是被郑家打跑或是吞并了。
现在张守仁要强力经营水师,郑家有所疑虑,实属应有之事。
“得海,你来和客人解释一下吧。”
“是,太保。”
胡得海已经将商船从自己的职能中剥离,他的水师只负责肃清海匪和护航,但以北方海域的平静,水师根本就是闲的蛋疼,此次买船和后续的造舰计划他是最起劲的,一想到自己能指挥相当规模的庞大水师,这个前海盗头子就充满了干劲。
在胡得海的解释下,郑家的人也是渐渐明白了浮山这边的想法和用意。
南下当然是不可能的事,海上争雄不光是船只,还有相当的指挥人员和水手及炮手的素质。如果光是凭船的话,郑家当年也打不赢荷兰人了……郑氏水师的船只有船首炮,一艘船最多十门八门的火炮,荷兰战舰一艘最多三四十门火炮,形成了绝对的碾压的优势。
就是这样,郑氏仍然是以跳帮战和火船搞定了强大的敌人,郑氏火船相当长时间内是远东的一股强悍的威慑力量,主要是这年头帆船海战洋流流向十分重要,郑家的水手经验十足,往往抢上上游,借洋流急速而下,用火船烧毁敌船,而帆船机动力不足,闪避不开,同时火炮和海战火炮术也在萌芽状态,根本搞不定顺流而下的小火船,加上郑氏水手多凶悍的海上凶徒,跳帮战后荷兰人也不是对手,几次大型海战,郑家就是靠的这一手赢了对手。
后来郑成功打台湾时,海上的一套就用不上了,打大员岛等荷兰城堡时,敌人千把人,郑成功部下数万精兵,结果根本啃不动,最后仗着人多以围困之法迫敌投降,从这一点来说,恭维郑家在海上的经验和实力,也不算张守仁太过违心。
在听到胡得海恭维的时候,在场的郑家人都彼此打着眼色,眼神中是掩饰不住的得意之情。[
不论如何,张守仁在陆上已经开始建设自己无敌名将的形象,最少也是夯实了牢固的基础。只要对东虏再赢几场,这个桂冠就算戴在头顶,谁也夺不去了。
在这样的人面前,哪怕是郑家的人,也该感到足够的骄傲和自豪了。
既然无意南下与郑家争雄,在胡得海的解释下,登莱这边十年之内都吃不光北方贸易的利润点,根本无须南下。
建水师,当然还是着眼于登州对面的旅顺和觉华诸岛。
胡得海最后结论道:“皇上命太保为征虏大将军,此番援锦之役恐怕是赶不上了,不过我浮山军面对东虏是迟早的事,太保已经上书朝廷,决心恢复皮岛到长生岛等列岛,占据旅顺与觉华,以此成为海上与陆上两路夹击之势,陆由山海关并宁远,海由宽甸到觉华,辽阔达数千里,我军有强大的水师,则东虏无可奈何,牵制其兵,可成事半功倍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