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年,更是已经炉火纯青,老辣之至。
“睿亲王在锦州之战时吃了不少辛苦,也受了朕几次斥责,此番就不要再辛苦了……正好,大军预备出征,就多花两个月时间,肃清身后的明军来敌,等于是操练兵马,如何呢?”
到这时,阿巴泰再听不懂就是猪了,站起身来,肃容道:“奴才愿往,请皇上放心,一个月内,一定肃清登州来敌。”
根据鳌拜带来的情报,旅顺是一瞬间就陷落了,对面水师的火炮十分犀利,把旅顺城墙都打塌了,城中军民或死或降,只有少数骑着快马逃了出来。
目前为止,光知道这一点情报,但阿巴泰心中却是毫无畏惧。
就算来上几万明军,又有何妨?
他现在麾下掌握的可是十万大军,满蒙汉八旗精兵就有三万余,不必多带包衣奴才,选取精锐骑兵,昼夜起行,很短时间内就能赶到旅顺一带,明军就算水师厉害,火炮犀利,难道船只还能上岸不成?
“好,饶余贝勒必定能奏凯而归!”
安排好此事,皇太极刚刚受到冲击的心情又回复了不少,高兴之下,竟是抱住阿巴泰,笑道:“七哥走时我就不送了,现在算是送行。”
抱见礼是满人最高的礼遇,阿巴泰高兴的满脸涨的通红,大声道:“请皇上放心,如果张守仁那明狗敢来,奴才一定带他的首级回来!”
……
“老孔,你怎么有点闷闷不乐?”
会议一散,满人们各旗归各旗,亲王郡王贝勒各自一堆,固山额章纛章京承政启心郎们又是一堆,内院学士是范文程宁完我几个又是一堆,再下来就是蒙古人自成一派……相反的,汉人们原本就少,但石廷柱几个早早投降的老固山额真们是一派,祖泽润这样新投降的辽东大军阀又是自成一派,和孔有德厮混在一起的,当然就是赫赫有名的东江三矿工,尚可喜和耿精忠。
“皇上点将没点着咱啊……”
“这有啥?咱们迟早还没有用武之地不成?”
“话不是这么说……”孔有德瞥一眼宫门处的一个草人,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战……那是汉军正黄旗下的一个佐领,姓曹叫曹振彦,挺机灵能干的一个小伙子,和他十分熟识,主要是曹振彦开炮校炮的功夫不坏,孔有德对他十分看好……真没想到,这小子却是被登州奸细给哄了,将皇上预备招揽洪承畴的事透露出去,结果一群登州奸细提前一天进了城,等大清兵入城之后,洪承畴尸身都冷透了。
为着这事,皇太极十分盛怒,孔有德不明就里时差点替曹振彦求情,后来知道端底,吓了个半死……曹振彦被活活仗杀,接着再剥皮实草,放在宫门处,提醒那些敢于随意泄秘的奴才!
这件事,从道理上来说是没啥,不过每次在路过宫门口时,孔有德就感觉脸上热辣辣的,十分不好受。
他的旗下人,他的炮术教官,就成了一张填满了草的人皮,放在这里……
“咳,我知道老孔的意思了。”
尚可喜心思转的十分快,一下子就明白了孔有德的想法:“这松山的事,我们汉军旗没立下功,还捅了漏子,这人皮就在不停的打我们的脸面。旅顺之事,正用着火器,如果赶的上,当然是要请命前去,立下一功,也替咱们汉军旗长长脸面。”
“想头是好,就怕有人不乐意。”
“哼,登州水师和他们不清不楚的,老石几个,怕是已经吓的魂飞魄散了吧。”
“这事儿别乱说。”孔有德十分精细,止住尚可喜和耿精忠两人:“咱们不管老石和祖家他们想打不想打,咱们只管自己请战,能打一场,皇上那里就看重咱们几分,说白了,咱们不比石家和祖家根基深厚,穷啊……想过好日子,将来想更发达,就只有在军功上头更加努力才成了。”
汉军八旗,石廷柱和马光远几个都是降了十几二十年的老人,包衣奴才和土地都足够多了,至于祖大寿那个投降的儿子,寸功未立,现在已经是一旗之主,为的什么?祖家是李成梁家族之后的辽东第一大军镇世家,家丁就有好几千人,辽镇精华,尽在祖家之手,光是替他家种地的军户,就有好几万户之多。
这样的势力,满洲人也得敬上几分,上来这一旗之主,就是明证。
不然的话,凭祖大寿降了再叛,在锦州死守不降的经历,不杀就已经算开恩了,还能给一个旗主?
这年头,不管怎么说,仍然是实力排在第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