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信就不必了,只让他带个口信。就说合肥候说了,兹事体大,还当有个稳妥的落脚地再议其他。唔,我看颍川就不错,离着京都也近。等咱们这边平了黄巾后,再进一步商议后事吧。不过呢,嘿嘿,这为了国家之事嘛,咱们出力那是义不容辞的,但这后勤之事,也总要王太守费心一二的………
沮授笑着应了,起身出去安排。不多时,转了回来,坐下道:“如今已近入冬,太平道与卢尚书、皇普中郎将那边,都有暂且休兵的意思。不知主公这里,是要驻扎在涿县休整,还是过去呢?”
刘璋没说话,两眼微眯,手指轻敲桌面。沮授跟他已久,知道这个动作乃是刘璋考虑问题时的表示,便不再多言,静静的坐在一边等着。
如今天下形势至此,已然有了极大的改变。本该发生在今年夏季的长社大火,因为太平道整个的起事时间晚了,根本就没发生。
现如今,除了卢植那边仍然如原本那样,和张角三兄弟对峙于广宗。皇普嵩和朱儁二人,在朱儁吃了一个败仗后,也未再多有损伤,正自后撤到了司隶边缘。后依轩辕、大谷二关,傍靠嵩高山扎住。
如此一来,倒是基本贯彻了平叛初期的战略。先稳下来,遏制住黄巾的猛攻势头,进入相持阶段。
以朝廷仓促间募集的兵员战力,要想一出兵便能战而胜之,无疑是痴人说梦。稳一稳再打,不但符合战略需要,也能使兵卒得到充分锻炼。待到黄巾进攻势头被阻,一边气势被遏,一边战力渐提,制胜之机,期之可待。
虽说对方的领兵大将波才,乃是难得的将帅之才,但黄巾军本身的组成素质,可不是一员两员大将的出色就能转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