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开了东门,贼子已经进城了……”亲兵焦急的禀报着,秦颉面色瞬间惨白,高一脚低一脚的,踉踉跄跄的跑出了府门。
府外,早已备好战马,秦颉冻得直哆嗦,忍着有些僵硬的手脚,费力的爬上马鞍。众亲卫呼喝一声,拥着他直往北门撤去。
喊杀声自背后传来,越来越响,不过眨眼间,整个宛城便沸腾了起来。哭喊声、马嘶声、惨叫声响成一片。无数火头窜了起来,浓烟滚滚之际,将暗晦的夜空都照成了血色。
哆嗦着冲出北门,秦颉回头望去,不由一脸的绝望。此番丢了宛城,便前面再大的功劳,回去后,怕也是逃不了贬斥的命运。若是再有落井下石的,只怕小命能不能留得住,都是两可。
身边只有数十亲卫,眼见他停住,都是满面焦急。秦颉瞳孔中跳跃着火焰,终是长叹一声,转头打马而走。
众亲卫紧紧跟上,刚奔出十余步,路边忽然奔出数十骑,秦颉等大吃一惊,猛扭头看去,最前面一人却忽然高声叫道:“前面可是秦使君?末将赵慈救援来迟,还请恕罪。”
随着话音儿,忽然亮起的火光下,赵慈一马当先,手提一杆大槊,急遽奔来。
秦颉面色惊疑不定,他并不是蠢人,赵慈与他别说恩义,实在是都可以说成仇人的,此时忽然而来,口中说着救援,又怎肯真的相信。
正自迟疑着要喝住对方,猛然只听前路上号炮连天价响起,无数的火把亮起之余,霎时间冲出一大队黄巾。为首一人,黄布裹头,一身铁甲,手中端着一把长刀,满面杀气。
秦颉被这炮声吓得险险没掉下马来,凝目细看之余,不由的倒抽一口凉气。这人不是别个,正是自己日防夜防的黄巾新任渠帅,赵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