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此次要攻击汉中,他也仅只是想到要打。但要怎么打,又要防范这华阴段煨之事,他却真的未曾想过。如真像贾诩所说,自己一门心思冲过去打了汉中,半路却被这段煨蹦出来给自己一下,只怕那损失可难说的很了。
想及此,面色不由一正,恭恭敬敬的起身,对着贾诩深深一揖。贾诩微微动容,连忙起身躲开,诧异道:“主公这是何意?”
刘璋慨然叹道:“先生未雨绸缪,料敌机先,这才使得刘璋未能因自大而至伤损,此皆先生之恩,刘璋岂能不谢?更要代麾下数万将士,因此少流血而谢过。便请先生受我一拜。”说罢,再次躬身施礼。
贾诩目中闪过光芒,侧身扶住,面颊上有红潮闪过,摇头道:“诩身为谋士,为主分忧乃份也,不敢当主公之礼。”
刘璋见他仍是一派沉稳,也不过分去做,拉着他再次坐了,这才道:“先生既知刘璋欲取汉中,不知可有以教我?”
贾诩微微沉吟,手捻胡须想了想,这才道:“汉中之地,若自司隶而行,有两条路可行。一是出青泥隘口,穿子午谷而行。一是由陈仓,穿斜谷而进。然此两条路,最终都将汇于阳平关。
这阳平关西控川蜀,北通秦陇,后依景山,前有定军、卓笔、天荡,右边据白马、金牛二岭,左边有云雾、百丈之峰,其中,更有汉水、黑水、烬水围绕环伺,多有深涧断狱之地,实极天下之至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