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璋一呆,忽然大感有趣,转头看了他一眼,又将目光转回张松身上,笑问道:“何以见得?”
法正撇撇嘴,哼道:“这还不好解释?如果不是你想对付那人身后的人,你手下那么多,随便出去一个人就能将这些人解决了。再不济,你只要亮明身份,谁敢在你面前乱动?你却让子乔出手,分明是怕对方知道你后,不敢出头,让你无从下手而已。不知我说的可对?”
刘璋面上笑容越来越盛,这俩小子,都不是省油的灯啊。一个机灵大胆,一个聪明细腻,果然不愧为日后搞得风起云涌之辈。单只眼下这小小年纪,就有了这般水平,看着他们慢慢成长,刘璋忽然有种极大的成就感。
“嘘,戏法说出来就不灵了,咱们看戏。待会儿才轮到咱们登场呢。”刘璋转头对他眨眨眼,低声说着,随即又转回头去。
法正见他坦然承认,并邀请自己一起,先是一愣,随即大喜。眼光左右一扫,见无人注意,这才松口气,兴致勃勃的靠了上去。
圈子里,两边对峙的人,一边一看就是一些外族之人。另一方,却是一个二十四五的汉家青年,身边带着四五个腆胸叠肚的恶汉。这汉家青年手中,此刻正横着一把精光四射的铁刀,满面的傲然之色。
对面几人面上忿忿,只是张口讨要,却不敢上前抢夺,但隐隐然将四下里围着,不肯放行。
便在这时,张松出手了,微微整理了下衣衫,大摇大摆的就那么走到汉家少年身前,抬头打量他一番,那少年见是个汉人少年,微微一愕,却见张松伸手捏住那刀,微微一挣,便将那刀夺了过来。
这一下突兀的变化,众人都是一呆,那汉家青年也是一愣。待到反应过来,不由大怒道:“哪来的小子,竟敢如此无礼!”
张松微微撇嘴,目光只在刀身上瞄着,听他吆喝,这才懒洋洋的一晃手中刀,嗤了一声道:“伏牛山的好汉,架梁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