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转念一想,却又释然,自己能查出来邢举的隐秘身份,乃是通过风、林二部多少人的努力才成,刘虞老实头一个,只怕还真是搞不清楚状况呢。可怜这老头如今还蒙在鼓里,不过要是他真想凭此要挟自己,那么究竟想要自己做什么呢?
想到这儿,看了看刘虞,忽然笑道:“刘使君刚才说了一大通,可还没说今个儿怎么想起刘璋这么个闲人来?不知使君可能为我解惑否?”
刘虞眼中闪过一丝得意,颇是矜持的举杯邀饮,刘璋两眼眯了眯,肚中冷冷一笑,举杯陪了。
刘虞这才低声道:“皇叔乃是明白人,老朽也就直说了。如今幽州局势皇叔该当看的清楚,先不说袁绍、曹操觊觎在侧,便此处地处边塞,周边全是异族,你我得天子信任,代天而牧,自当以安民定国为最高目标。如今,老朽不才,费劲心力,总算小有成就,各族族长、大王,也都愿意给老朽几分薄面,幽州眼看就是一个歌舞升平之所,国家边疆有望平定。若能得此平安十载,则我大汉再无北地之患也。然,公孙伯圭,一意孤行,从不曾体恤百姓,只知一味杀戮,长此以往,何来安定一说?此次皇叔北来,料来必是公孙伯圭欲要皇叔结盟,共抗冀州袁绍、曹操之流。既如此,老朽但望皇叔能上体天心,下体民意,对公孙伯圭加以劝勉一番,休要再任意杀伐,若皇叔能促成此事,非但对国家、对天子有功,亦是北地数十万百姓之福,此意,还望皇叔深思。”
刘虞洋洋洒洒,侃侃而谈,面上全是一副激动慷慨之色,刘璋默默的听着,待他说完,只是点点头,忽然问道:“若我不做,又如何?”
刘虞一呆,完全想不到刘璋会有这般回答,愣了半响,才满面怒色的道:“做与不做,全在皇叔,老朽何敢措词?”
刘璋见他恼了,忽然却又笑了,耸耸肩道:“没问题,不过帮你带句话的事儿吗,又不掉块肉,用得着又是威胁,又是利诱的吗?简直小题大做。只不过,我只负责带话,成不成的,概不负责哈。”
他这番话一出,只把刘虞噎的半天说不上话来,等到反应过来,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听厅外一人哈哈大笑,趋近前来,抱拳道:“使君,某不负所托,那个褐衣人已然伏法,你看,这块牌子便是那人身上而来,其中诡秘可见一斑啊。”
这人话一出口,刘虞霎时面色大变,刘璋抬头看去,却见正是那乌桓校尉邢举,只是当他目光落到那块牌子上时,也是瞬间面色巨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