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逸轻轻捶着双腿,摇头苦笑道:“真个是不服老不行了,主公此次一招移花接木,自个儿倒是躲了清闲,这折腾下来,老朽可险险去了这条老命了。”
贾诩莞尔,刘璋也笑,随后道:“甄公辛苦,呵呵,你放心,后面便顺畅了。从明日起,只要挨个跟他们沟通一番,定下细则,后事便水到渠成了。”
甄逸的抱怨,不过是玩笑话,听刘璋说到正事,点头道:“商务方面的事儿,主公自可放心。逸唯一担忧的是,这开通口岸一说,青州倒也罢了,但在这三韩之地,恐怕要费些思量。”
刘璋眉头微微一轩,问道:“怎么?甄公可是忧虑耗费之事吗?”
甄逸摇头道:“耗费之事好说,此事既然关乎众人之利,大家各出部分,当不会有什么问题。我所忧虑者,乃是这口岸建好后,由谁掌控一事,怕不是那么好商量的。主公今日应该看出来的,那个夫余昆初时的态度,我只怕一旦牵扯到口岸掌控之事,其人必然不肯松口,若咱们一味用强,这隐患可就……
甄逸说至此,不由摇摇头,叹口气停了话头。只是其中之意,刘璋与贾诩自也都是听的明白。
说白了,这口岸建好后,虽说是为了商贸所用,但也等于是开了一扇门户。就眼下来说,论及有资格掌握这个门户的,不过只有夫余昆自己和刘璋这边。
而以夫余昆的性子,又如何肯将自己门户,任由别人掌控?但若放在他手中,又显然不符合刘璋的利益。且不说别的,单只从贸易角度来讲,一旦夫余昆卡住门户,立时就能让各方遭遇惨重的损失。这也等于变相的,会成就夫余昆在整个利益链中的地位。那刘璋一番谋划,岂不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甄逸精于商事,目光老到,一眼便看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这才有了那一番忧虑。
只是他说完后,却不见刘璋与贾诩有什么反应,诧异的抬头看时,却见那二人都是一副老神在在的神气。心中不由一动,方待要问,刘璋已然笑道:“甄公所忧,我与文和早有所料,一切,已有定计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