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他们恨我们的理由,这不是很好吗?”曾元进道,“也好过没有感情,老死不相往来。”
两位父亲坐在阳台上,静静抽烟喝茶,等着老爷子醒来。
“老首长醒来了,让您二位进去。”老爷子的勤务员过来报告道。
两亲家便起身,走进了老爷子的会客室。
“爸——”方慕白叫道。
“方叔——”曾元进也叫了声。
老爷子拄着拐杖,一步步走过来,道:“泉儿怎么都不来看我了?沪城的事很忙吗?”
“他刚去,有很多事需要熟悉,有点忙。我回去好好教训他去。”曾元进走向老爷子,扶着老爷子坐在了沙发上。
“别训他了,工作忙,就去忙工作去。回头有空了,来看看我就成,陪我下下棋。不知道那小子的棋艺长进了没有。”老爷子说道。
“您想输棋就明着说,爸!”方慕白笑着道。
“我哪儿会输?也就给泉儿输,其他人,谁能赢得了我?”老爷子道。
“是,是是,您是国手。”方慕白笑道。
“都是您让着他。”曾元进对老爷子道。
“不是我让他,是他啊,不让着我,每次都把我往死里将。这孩子,也还是死心眼儿。”老爷子说着,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宠溺。
曾元进和方慕白都笑了。
“怎么了,他,惹事儿了?”老爷子问。
“您,听说了?”方慕白问。
“你们动静那么大,我想不听见都不行。”老爷子道,“这事儿呢,也没什么。谁都防不住的。”
“我们已经在尽力处理了。”曾元进道。
“要是你们都尽力了,来找我做什么?”老爷子道。
曾元进和方慕白不说话了。
“之前靖锴和我提过,想让漱清先上,是吗?”老爷子问。
靖锴,便是孙颖之的父亲孙首长孙靖锴!
“嗯,是有这个想法。”曾元进道。
“这也未尝不可,是该找个人替泉儿挡挡了。而且,漱清为人做事各方面都让人放心。”老爷子道。
“我们也都这样想。”方慕白道。
“只是,这么一来,你们还有机会让泉儿上去吗?”老爷子看着曾元进和方慕白,问道。
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没说话。
“这一点,你们还得考虑,和靖锴好好商量商量。”老爷子道。
两个人点头。
“对了,阿进,改天叫漱清来家里坐坐嘛,我这里啊,想见的人,总是见不着。”老爷子说道。
“他那边的事儿才是真的多,来京几次,也都是匆匆来匆匆走。”曾元进道。
“我知道他忙,靖锴让他去回疆,那地方,现在也只能让漱清去。”老爷子道,“迦因回来了?”
“嗯,过来这边学习学习。”曾元进道。
“既然决定了让漱清先上,迦因这边也得做好准备。别到时候出什么岔子。”老爷子。
曾元进点头。
“还有,她和覃春明的儿子那事儿,到底怎么着了?你们这点事都弄不清楚?”老爷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