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夫叹了口气,小声说道:“江少爷,大家都不想提这件事,但你是江府的少主人,应该知道这件事。”江一寒道:“多谢大夫。”大夫将嘴凑到江一寒的耳边,轻声说道:“江老爷成魔了。”
江一寒愣道:“你说什么?我爹成魔了?”大夫道:“这是真的,就在前天晚上,一场沙暴席卷了沙城,还好现在的沙城够结实,才没有被风刮走,就在大风肆掠中,整座沙城晃动了起来,听说那晚江府有一道红光冲天,之后江府就离奇消失了。”江一寒呆道:“怎么会这样?那我爹呢,谁见到我爹成魔了?”
大夫叹道:“这只是大家的猜测,因为从前晚开始,城中就死了好多人,而昨晚又死了几十人,那些人的尸体全都挂在那些木柱上,他们的心被人掏走了,大家都说是江老爷成魔后干的。”江一寒怒道:“简直是胡说,我爹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他们怎么能如此冤枉我爹呢?”大夫又说道:“话虽如此,但大家都这么说,所有的人也就全相信了,况且那么大的一座府第突然消失,又在两个晚上,死了上百人,江少爷,也难怪人们都会说江老爷的闲话。”
江一寒怔怔不知所言,片刻后才说道:“大夫,多谢你告诉我这些,水姑娘她……”大夫闻言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脑袋,笑道:“看我这脑子,我马上开药方。”江一寒道:“有劳了。”大夫一边写药方,一边说道:“江少爷,你要多加小心,因为被挖走心的人,全都是城中的年轻男子。”江一寒笑道:“我会小心的。”
等江一寒抓来药熬好时,水冰儿已经醒了,她自己坐起来靠着床头,看到江一寒端着药走进来,问道:“汪公子,我怎么了?”江一寒笑道:“大夫说你只是受到了惊吓,将这碗药喝了,就没事了。”
水冰儿接过江一寒手中的药,仰起头一饮而尽,好像那不是苦药,而是糖水似的。水冰儿喝完后将碗递给江一寒,说道:“我……我想起来了,那个人……”江一寒问道:“白绫中的那个人?”水冰儿点头道:“我很清楚地看到那个女人,她还对着我笑呢,更吓人的是她竟长得和我一模一样。”
之前在江府的遗迹上,水冰儿一直在说,江一寒始终不相信,刚才听了那大夫的话,江一寒此时才知道他有多愚蠢。他将碗放到身后的桌子上,坐到床头说道:“水姑娘,是我不好,我不该不相信你的。”水冰儿道:“汪公子,你相信我所说的?”江一寒便将大夫所说的话,又原原本本说给水冰儿听,说完后又说道:“水姑娘,沙城出了这种怪事,又死了那么多人,我看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
水冰儿从怀中摸着短刀,看着短刀说道:“汪公子,我有这把短刀,我能杀死江奇年,如果真是江奇年成魔后在害人,那我能救许多人。”江一寒道:“万一这把短刀杀不死那恶魔呢?”水冰儿笑道:“我相信苗老板……”江一寒道:“苗老板说这把短刀可以杀死江奇年,那是因为江奇年是个凡人,可若他真的成了魔,这把短刀不见得有用。”水冰儿道:“不去试试怎会知道呢?刚才那白绫中的女人的确将我吓得不轻,但现在我好多了,我想为沙城的百姓做点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