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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各自退开,梁山军队就回到了历山黑牛寨暂时驻扎。检点人马以后发现这两天就损失了1万人,几乎达到了军队的三成;这让梁山众将一个个心情沉重。
秦琼叹了一口道:“三弟,你派人跟唐壁交涉,咱们兄弟的尸体要收回来;请他允许咱们打扫战场!如果他不答应你告诉他,济南城破之时寸草不留!”李靖点了点头道:“好,我这就安排!”
此时唐壁正在探望薛世雄,薛世雄这一下伤的不轻,加上年纪大了,躺在床上双目紧闭,精神萎靡。
看着医生给他包扎好了,薛世雄的情况也稳定下来,唐壁等人也就退到大堂说话。他们的战斗损失也很重,河北隋军被杀死了一万有余,没有发生崩溃就已经是奇迹了。唐壁的十万新军更是死伤惨重,第一天就折损了近一万,第二天更是死伤了将近三万;十万大军转眼之间就只剩下一半了。
唐壁拿着战场上缴获的梁山兵器,啧啧称其道:“众位将军请看,这些兵器可比咱们的好了太多了!往往一次碰撞咱们连人带刀都被砍为两段!你说他们一个小小的山贼,从哪里得到的这么好的武器!”
薛万钧和薛万彻,各自拿了一把陌刀和自己兵刃碰了一下,一溜火花之后,竟然都没有损伤不分上下。二人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们的刀剑可是聘请天下名将历经数月打造的百锻宝刀;怎么还赢不了梁山贼人的制式兵器。
唐壁微微叹了一口气道:“只是可惜这种兵刃贼寇大都收了回去,咱们缴获的不多;如果真能都抢了过来,天下之大,我们还怕谁?”
薛万钧道:“可惜咱们没有缴获敌人的弓弩利器,这才是梁山贼人的真正依仗。”其它人想到了那漫天飞过的箭雨,都有些不寒而栗。
正说着有护卫通报,说梁山使者马周叫城求见。几人一愣,不知道梁山要搞什么鬼,就让将他压了进来。
等到这位使者到了,唐壁等人一见无不惊骇,原来所谓的梁山使者竟然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娃娃。此人穿着一件布袍,身材消瘦,脸色黝黑,倒像是一位农家孩子。
唐壁笑道:“梁山真是没有人了,竟然派出一位农家小孩前来出使,真是让我好笑。”
这位小孩子正是马周;自从来到梁山之后,他一边上学读书认字,一边跟着杜如晦学习处理政务。没有多长时间,学堂的先生就告诉他可以毕业了;就是杜如晦也是对他赞不绝口,视如接班人。
这一次秦琼出征,杜如晦安排马周跟着学习行军打仗,增加经验。李靖安排随军的文士出使济南;马周就主动请缨,要求前去出使。
本来李靖怕出意外不想派他前去;不过耐不住马周一个劲儿的恳求,而且其他人的口才确实跟他差的比较多;所以刚刚年满15岁的马周就成了梁山的出访大使。
听了唐壁的话,马周微微一笑道:“没有办法,我们梁山有明文规定;对待什么样的国家,有什么样的出使规格。如果是大隋朝,那当然得我们军师大帅出动,如果是各个草寇王就需要各级官员前去,至于济南,有我就足够了。”
唐壁勃然大怒道:“你可乳臭未干的小娃娃,难道不怕我杀了你吗?”马周笑道:“怕!人哪有不怕死的;可舍生取义亦是我之所欲;请刺史大人全我之义如何?也让天下人都知道,唐大人一心为国,即便是贼人使者也要斩杀之决心!”
唐壁冷哼了一声道:“小娃娃牙尖嘴利,两国交兵不斩来使,还有看在你年幼无知的份上,我就饶了你!说吧!梁山派你来要干什么?”
马周一躬身道:“我们两国交兵,连续两场战斗死伤无数;致使尸横遍野;死者交叠。我们大总管不忍心看到英雄之体曝于日下,壮士之躯惨遭鹰犬啄食;想请刺史大人恩准,收回我方将士之遗骸。
一者可以使将士们入土为安,二者可以告慰死去的英灵;三者也省去大人费力掩埋;不知大人以为如何?”
唐壁一愣,这件事情他还真没有想过,死了就是死了;就地掩埋不就完了,还从来没有听说有要回尸体的。
旁边薛万钧道:“你叫马周是不是?我想问问你,如果我让你做我的随军记事你可愿意?”
马周微微一笑道:“周天生贫贱,是大总管将我从苦力中提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