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肃没有叫马超失望,第一时间便出现在马超面前,短短两日,从许都至汜水关,神乎其神!
然而马超万万想不到,拥有十余万兵马的张白骑,却在汜水关数次被鲁肃暗算,区区万余刘军把守的汜水关,十余万黄巾攻了近十日,仍不曾攻下……
“沙沙沙……”一声细微的脚步声传入马超耳中。
“怎么,还不曾回去歇息?”马超也不回头,淡淡说道。
“是啊!”一声轻笑叫马超猝然色变。
张白骑!回头望着来人,马超眼中骇然,一愣之下才醒悟过来,慌忙起身时却被张白骑单手按住肩膀。
“坐着吧!”张白骑轻笑说道。
“……”望了一眼自己肩膀处,马超心中有些惊疑。
好大的力气……
“想什么呢?”在马超身边坐下,张白骑淡淡问道。
“我……末将……”
“此处就你我二人,不必拘束……”张白骑微笑道。
“是……”迟疑应了一声,马超犹豫说道:“方才末将失礼了,还望大帅恕罪!”
“些许小事,何足挂齿?”张白骑说了一句,转首望着马超问道:“孙轻旧部,可曾安置妥当?”
“……大帅放心!”
“那就好!”只见张白骑脸上露出几许玩味笑意,望着天际徐徐说道:“古人云,人贵在自知,这孙轻便是太不识好歹,是故乃有此祸……”
搞不清张白骑说此话是何目的,马超面色猛变。
然而望着马超面色,张白骑却有些失望,摇头说道:“孟起,被我区区一句话便乱了心神,你还是太年轻了……”
马超此刻是心神俱失,闻言面色更是大变。
然而此刻张白骑却是转过了视线望着面前篝火,亦或是被马超留下了些许缓和的余地。
“还记得一年前么?”
“大帅指的是……”马超平复了一下心神,谨慎问道。
“呵!”张白骑轻笑一声,转首望着马超,低声说道:“便是你等兄弟三人,闻我欲攻西凉,前来我军营中欲为先锋之事!”
“……末将记得!”马超低头说道。
记得当初,马超与庞德回西凉时,恰巧碰到逃离西凉曹操毒手的马岱,听闻家中巨变,马超心中大怒,又闻白波黄巾欲攻西凉,马超一怒之下便与庞德、马岱来到了张白骑大营之中。
“记得当初,你三人前来,我很是诧异呢,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武艺,不愧是伏波将军马援后人,确实不一般,你父亲两个仇人,曹操韩遂碌碌之辈,不足挂齿,你已亲手杀他以报父仇……”
“此事要多谢大帅,若不是大帅,末将岂能手刃仇敌?”马超感激说道,确实,他确实感激张白骑应了自己请求,将韩遂交与自己等人,要知道,当初,自己兄弟三人,可仅仅是一士卒罢了。
“韩遂,在我张白骑眼中,不值一提,死在何人手上不是死?”张白骑摇摇头,随即长叹说道:“不过鲁肃嘛,便有些麻烦了,你也见到了,此人用区区万余刘军,便将我等拒在汜水关外足足十日,还损我三万弟兄……着实厉害呐!”
“末将无能,有负大帅!”
“呵,岂是你一人无能耶?”望着马超,张白骑揶揄说道,“若是斗不过那鲁肃便是无能,我全军上下数万人,岂不惧是无能之辈?”
“……大帅说笑了……”
“孟起,”转首望着马超,张白骑沉声说道:“我张白骑不善言辞,亦不屑算计他人,我且明白说来……”
马超心中一紧,抱拳恭敬说道,“请大帅示下!”
“好!孟起,你对着大汉有何见解?”
“末将不明白大帅之意……”
“不明白?当真不明白?”张白骑皱皱眉,望着马超说道:“你所求不就是西凉一州么,待我平定天下之后,便是将西凉与你,又有何妨,然而在此之前,你当是要助我一臂之力!”
“……”只见马超一脸骇然,抱拳紧声说道:“末将……末将断然无此念头……”
皱眉望了一眼马超,张白骑凝声说道:“大丈夫想得便想得,做得便做得,孟起,莫要叫我张白骑看轻了你!”
“大帅……”望着那眼神实实在在的轻视之意,马超一时间哑口无言。
这张白骑究竟想做什么?试探?他不必如此试探我吧?
“你以为我是试探么?”似乎看穿了马超心中所想,张白骑轻哼一声,仰头望着天际,淡然说道:“争夺天下,非我本意……我不求为世人所颂,亦不求留名青史,此皆是出于肺腑,至于我说的,日后将西凉一州与你,亦是实言,你不必多有顾虑!”
“……”
“知晓大贤良师之名么?”
马超愣了一下,恭敬说道:“末将虽在西凉偏僻之地,亦闻大贤良师之名,如雷贯耳!”
“好!”只见张白骑面上露出几分由衷笑意,点头说道:“此乃我师尊,为天下惜身,素为我所敬,我取天下,便是遵先师遗命,灭此大汉,另立新朝!”
马超为之动容,他猛然感觉到张白骑全身气势压向自己,叫自己呼吸有些沉重。
“可惜啊……你也见到了,黄巾之流……就算是我白波黄巾之中,堪大用者,少之又少,大多皆是孙轻等辈,匹夫!匹夫之辈,不念大局……”
渐渐地,马超有些明白张白骑话中含义了。
“怎样?”张白骑淡然问道。
马超愣了一愣,犹豫一下谨慎说道:“大帅指的是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