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士元所指何事?”诸葛亮笑呵呵说道。
“三思啊!要三思啊!”见他这般模样,庞统更是确信,急声劝道:“刘备实力太过微弱,便是孔明助他一臂之力,又能如何?眼下刘军,远胜当初,区区三千兵甲……唉!”
“那你还要相助于他?”庞统哂笑道:“若是刘备除去那无谓的仁义,再加上孔明相助,日后或许能刘平一斗……”
“士元错了!”面色一正,诸葛亮凝声说道:“那不是无谓的仁义,所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此乃大义也!刘玄德不忍夺刘景升基业,亮深感拜服;刘玄德言欲引数千兵马与数十万刘军一战,以保荆州百姓一时之安,或许天下人皆笑,然亮敬服!如此贤主,亮如何不助?!士元又如何不助?!”
“你要助刘备那是你的事,我自投江东去。”庞统撇撇嘴,冷笑说道:“我就不信,我庞士元会再度败在刘平手中,就算他有天书……”说到这里,庞统有些气短,确实那玩意,非人力所能及。
暗笑一声,诸葛亮摇摇头,正色说道:“士元,我等相似数年,因才识不相上下,是故似敌似友,不过在这等大事上,亮不想与你为敌,士元,你精于兵略,亮略懂内政,定可助刘玄德平定乱世……”
“嘿!”庞统哂笑一声,深深望了眼诸葛亮,摇头无奈说道:“你曾在隆中冷眼观世,寻找明主,找了这么多年,就找到这么个刘备?为何你要助他?刘备自诩仁义,我看他往日所为,却是愚蠢至极!”
“或许是因为他愚蠢至极吧……”诸葛亮微叹说道:“亮,也是愚蠢之人啊……”
“嘿!”庞统无言以对,摇摇头对诸葛亮说道:“好!别说我庞士元不近人情,若是刘备能保住荆州,我便投他!”
诸葛亮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庞统,庞统顿感面上一热,不耐烦说道:“也罢,一年之内,刘备若是能得自保之地,帐下有十万……不,五万兵马,我便助他!这样总可以了吧?”
“善!”诸葛亮点点头。
“那我告辞了!”随意拱拱手,庞统朝屋外走去,诸葛亮紧跟上去,疑惑喊道:“士元欲往何处?”
“江东!”庞统也不回头,挥挥手说道。
“莫要忘了你我约定!”
“忘不了!我就是去江东看看,另外,好好看着那刘备,要是死在了荆州,嘿!孔明,可别傻到为他陪葬啊!”
“这家伙!”诸葛亮苦笑着摇摇头。
站在军师府门前,望着至交好友远处的背影,诸葛亮微微一叹。
数十万乃至百万刘军,再加上手握天书的刘平,就连诸葛亮心中也无把握,毕竟,刘备仅仅只有三千兵甲罢了。
就算他手中有天书……天书,操控天象,行云起雾、呼风唤雨,将一切不利于己军的天象改为适合于己军的天象,就算是滔天暴雨、冬季起东南风,亦不在话下。
但是与刘平同样,若是诸葛亮运用此术,亦要折损阳寿……
“刘平……”抬眼望着天,诸葛亮喃喃自语着。
……同样的,距离万里之遥的刘平同样望着天,喃喃自语着。
“唉……该怎么对蝉儿、琰儿与贞儿说呢……”
原本还以为甘倩会改变主意,现在刘平才明白,自己几乎是坑了她三年……一个女子,有多少个三年?
况且正是她花容月貌之时……
回头望了眼忙碌着亲自为自己煮茶的甘倩,刘平挠挠头,连连苦笑。
“丞相,坐呀……”近日的甘倩说话的语气好似越来越柔顺了。
“啊!”刘平有些木讷着坐入席位,望着甘倩跪坐在自己跟前,低头奉茶,那徐徐传来的、若有若无的幽香,叫刘平心中更是紧张。
貌似,这算不算偷情……咳咳!不妥不妥,应该是婚外恋……额,也不妥,应该是……“丞相请用茶……”甘倩极为乖巧地为刘平倒了一杯。
“啊……多谢!”刘平接过茶盏,感觉气氛有些诡异,讪讪说道:“额……令妹不在哈……”
“是呀,妹妹感觉闷了,是故找三夫人玩耍去了,丞相方才理当见到才是……”
自己当然见到,这不是没话找话么!
在甘倩异样的目光中,刘平尴尬一笑。
“丞相觉得如此,若是有幸能得丞相一赞,甘倩自是欣喜……”
“啊!”刘平愣了愣,连连点头说道:“芳香扑鼻,妙不可言!妙极!妙极!”
“丞相还未曾喝呢,莫不是敷衍甘倩……”甘倩神色明显有些失望。
“咳!好茶……仅仅用闻的就可以了不是……”刘平讪讪一笑,饮了一口,不及下咽,连声说道,“确实好极!大乔所煮的茶,哲往日皆不曾喝到,好极好极……”
说着,他望了一眼眼神黯然的甘倩,无奈说道:“若是他人见到,还以为我欺负……咳咳!哲不善言辞,却是找不出妙词,就勉强受了吧……”
“咯咯。”甘倩掩嘴莞尔一笑,抬眼望着刘平轻声说道。
“咳……咳……”回过神来,刘平很是尴尬地望着屋顶,暗暗想着如何应付这种局面,却忽然感觉手臂微沉,低头一看,却见甘倩微闭双目,依靠在自己身旁。
对此,刘平是一动也不敢动,但是左臂处传来的感觉,却叫他有些难以把持。
偷情啊……咳!
抬头迎上刘平眼神,甘倩幽幽说道。
“三年,倩儿等得起,但是五年、十年,倩儿却是等不起了……”
“我……”
“不必说。”伸出手轻轻按上刘平嘴唇,甘倩幽幽说道:“其实倩儿明白,明白你的难处,不过……倩儿亦有难处……”
犹豫一下,刘平缓缓将甘倩搂入怀中,感受着她将脸贴在自己胸口。
确实,这女子几乎是等了自己三年,于情于理,刘平都必须给她一个交代,再说,他自是不会讨厌她,只因家中已有三位贤妻,是故一直装作不懂,避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