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钰奇怪,低下头,仔细在身上打量了一遍,然后,她的脸也红了。
靠!身上刚湿了水,衣服全部贴在身上,因为是白色的,还隐隐有些透明,不但身体的轮廓,被完全展现出来,甚至还能看到肌肤的颜色,乍一看,跟没穿衣服没啥两样。
她窘得不行,连忙把风氅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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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都两年了,她还是没有半点身为女人的自觉,总觉得自己是个男人。
“诶?”她裹紧风氅,一抬头,惊讶地指着阎烈洲:“你怎么流鼻血了?”
阎烈洲抬手在鼻子上抹了把,果然满手的血,他不怕流血,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流血。
他只觉得现在浑身燥热,尤其是胸腔和腹部,更是热得难以忍受,耳朵也像是要烧起来一样,滚烫滚烫。
苏墨钰神色复杂看他一眼,嘴欠的问了句:“阎烈洲,你有没有做过那种事情?”
“哪种事情?”他忙着擦鼻血,没有深思。
“就是……”苏墨钰斟酌着语句:“一男一女,情到浓时做的那种事。”
他擦鼻血的动作一顿,自己虽然有时候脑袋不灵光,还总是一根筋,但并不代表他蠢,还是能明白苏墨钰刚才那番话的意思的。
脸色越发地红了,他慌慌张张背过身去,含糊道:“这种事情,你一个女孩子家,还是不要问了。”
一看她的反应,苏墨钰什么都明白了。
妈呀,这家伙还是个童子鸡呢。
在古代,像他这个年纪的男子,大多都成亲了,有些还做了父亲,容蓟也真是的,除了关心臣子的工作问题,也关心一下臣子的身心问题嘛,食色性也,阎烈洲再正直再良善,那也是个正常男人,正常男人,就要有正常男人的需要。
“阎烈洲,等回京后,让容蓟给你指门婚事吧,你有看上的姑娘么?”盖着风氅实在太热,她一会掀开,一会裹上,一丝凉风吹来,舒服了不少。
他不说话,背影却僵住了。
苏墨钰恨不得打自己一嘴巴,不问不问了,真怕他来一句:有,就是你。虽然这么想有些自恋,但她真的害怕会发生这种尴尬,她郁闷,他伤怀,对谁都没好处。
正要说点别的事,来婉转地岔开话题,只听耳边“咻”的一声,一支羽箭擦着脸颊飞射过去。
“不好,有危险,快趴下!”同时,身边传来阎烈洲的吼声,一股大力袭来,携着她一同朝地面上滚去。
两人一起扑倒在地,阎烈洲覆在她身上,又是连续咻咻几声,一支箭擦着阎烈洲的手臂飞过,在他手臂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靠!谁这么没素质,乱放冷箭。
“起来,快!”还没搞清状况,就被阎烈洲一把从地上拽起来,拉着朝前飞奔。
急速奔跑中,只能听到无数箭矢,擦着耳畔飞过的呼哨声,有支箭直接穿过胯/下,噗地一声,半截子没入地面。
“向我们射箭的人到底是谁!”一边跑一边问,周围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树枝,根本看不到偷袭他们的人。
阎烈洲脚下不停:“别管是谁了,前面有个石壁,我们先绕过去再说。”
依照他所说,两人穿过曲里拐弯的石壁,将射箭的人挡在外面,这才终于可以喘口气。
“好险,终于逃出来了。”刚才那一波箭雨,真是够刺激的。
“还是小心些,我们毕竟在别人的地盘上。”阎烈洲拨开面前的树丛,打算去对面探探路。
“没事,这些人除了会拿弓箭吓人以外,也没什么本事了。”
她拖着语调,跟在阎烈洲身后,话音未落,脖子上就被贴了一把冰冷剑刃。
好吧,她错了,这些人不但会用弓箭吓人,还会藏在暗处埋伏人。